的声音。
一声一声清脆的敲击声入耳,也像是打在他的心脏上,让缩在被窝里的禾嘉泽不寒而栗。
他是十点关上的灯,缓慢又有序的敲打声一直持续了很久,忽然间戛然而止,房间里顿时静的可怕,禾嘉泽整个人缩在被窝里,点亮手机屏幕看了眼时间,再过一分钟就是十二点整。
时间跳动,四个数字归为零的那一刻,衣柜里骤然响起更为疯狂剧烈的捶击声,还伴随着刺耳的尖叫,禾嘉泽披着被子爬起来把卧室的灯打开,小心翼翼的走到衣柜前,哆哆嗦嗦的伸手把衣柜门打开。
他还没来得及去添新的衣服,伶仃几套换洗的休闲装挂在那里,衣柜里一目了然,除此之外别无它物。
可片刻不停歇的捶打声与断断续续的刺耳尖叫还在衣柜中回响,禾嘉泽仔细听了一会儿,与其说是从衣柜中传来,不如说是声源是在衣柜后的墙壁另一面。
禾嘉泽完全有理由怀疑他隔壁的住户正在杀人,他拨通了110,将这一状况转述给接线员。
听他说完后,接线员又简单明了的问了几句,禾嘉泽回答:“是的,墙壁像是被人撞响的,还有女人的叫声,断断续续的。”说完后,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补充一句,“不是那种叫声,是很刺耳的尖叫。”
说了自己的所在位置后,禾嘉泽挂断电话等他们派人来处理。卧室的响动令人心里发毛,禾嘉泽实在无法再继续呆下去,披着被子,抱走桌上的笔记本,到客厅里打发时间。
他还没听完一首歌,门铃声便响起,禾嘉泽走去玄关看了一眼监控屏幕,有一点惊讶,在心里感慨着出警迅速,无意中松下一口气,把房门打开。
门外站着三名身着黑色制服的警察,他们又向禾嘉泽询问了一遍事发经过,其中最为年轻的那一位让禾嘉泽带他去听到声音的卧室去看一看,剩下两人在了解事情后便开始敲起隔壁的房门。
随他一同进屋的警察尤其让人觉得精明干练,一双鹰眼极为深邃,剑眉星目气势凌人,面如冰霜却又让人觉得十分亲近可靠。
走去卧室的途中他转头看向禾嘉泽,问他:“是睡觉的时候被吵醒的吗?”
禾嘉泽摇头说:“刚阖眼还没睡着呢。”
他刚一推开卧室房门,尖叫声与猛烈的撞击敲打声就钻入两人的耳中。
禾嘉泽后退一步道:“我就不进去了。”
“好,你在这里等一下。”警察寻着声源方位走到了衣柜前,衣柜门再次被打开,扫见一眼后,他的眉头浅浅皱起,一手揣在裤子的口袋中,一只手朝衣柜中伸出,在墙壁上敲了三下,随后那声音陡然停止。
整个屋子都在瞬间陷入寂静之中,连客厅中挂钟指针走动的声音都变得清晰可闻。
禾嘉泽有些害怕,走近几步问:“警官,接下来怎么办?”
对方道:“我们先一起出去看看,别害怕。”向外走的期间,他又自报了姓名,称自己不习惯被叫警官,让禾嘉泽喊他穆生即可。
屋外走廊上的两位警察已经持续敲门了许久,却始终无人开门。
穆生走到他们身旁,将屋里的情况简单说明了一下,确实是有频繁又猛烈的撞击与尖叫声。
另一名警员刚要说些什么时,他们面前的门忽然被从内捶拍的一阵颤动,将两人都吓得倒吸一口冷气,门的隔音效果没有墙壁那么好,让里面的人拍打得震天响,哐哐当当得听的人都觉得心烦意燥。
中年警官又摁响了门铃,让里面的人开门,回应他的只有不停歇的砸门声。
禾嘉泽道:“不会是在家暴吧?”
那名警察看了禾嘉泽一眼,对他说:“你搬来这几天有没有见过住在隔壁的邻居?”
禾嘉泽摇摇道说:“一次也没见过。”
警察又问:“之前有没有听到过从隔壁传来什么声音?”
禾嘉泽:“我前几天都是睡在另一个卧室的,没听到过什么声音。”
他的话音刚刚落下,门内忽然传来一阵高亢又短促的尖叫,禾嘉泽吓得脚下一个趔趄,还好那位名叫穆生的警察从刚刚起就站在他身后,及时出手将他扶住。
接着,穆生与老警员相视一眼,然后让禾嘉泽往后站一站,强行破门而入。
砸门声与时不时响起的尖叫声在门被踹开的瞬间中道而止,他们为了防止门内人会突袭,是贴着两边的墙站的。
穆生先是往里探头望了一眼,然后对其他两人打了一个手势。
隔壁屋里连灯都没有看,每个房间都搜了一遍也没找到一个人影,不仅如此,他们检查之后,发现所有的窗户都被从里关的好好的,没有人闯入或者是逃离的可能性。
不仅禾嘉泽觉得毛骨悚然,在场的三名警察看样子也都是一头雾水。
先前做记录的警员道:“那么大的敲门声和尖叫声我们都听到了,那门都像是被踹的震颤一样,怎么会没有人在家呢。”
可他们每个角落都找过了,也是真的找不到人,再没有其他什么特殊情况发生。
巡查一遍后,他们离开了这个屋子。
穆生站在走廊里与门内的禾嘉泽说着话,他抽出随身携带的小本子与一杆笔,垂头在其中一页写下一串号码,然后将那页纸撕下来递上前:“这是我的个人联系方式,如果有异常情况发生,你及时联系我。”
禾嘉泽道:“刚刚那样还不够异常吗?”随手接下了穆生手里的巴掌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