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子的人在穿梭,见有个白毛衣男孩子缩在路边都有些好奇——虽然看不清脸,至少身材还是相当不错的。
等到苏扬找完了内场再奔出来找时,就看见一个醉得衣冠不整的大叔大着舌头对安望君拉拉扯扯:“小帅哥,一起喝一杯啊?小帅哥?”
“喝你奶奶个腿!”苏扬一胳膊把那滩醉泥甩开。安望君迷迷糊糊地抬头看他,眼尾脸颊早已红的像飞满了三月桃花:“是,哥哥吗……”
如泣如诉,如怨如慕。
苏扬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赶紧把他拉起来扶回包厢。
方编剧已经睡倒在了桌子底下,林导抱着他的大腿不停地说话。监制一直想要脱衣服,旁边理智尚存的出品一直抱着他。费卓追着找段朝划拳,被段朝一巴掌呼到沙发上,转眼就睡着了。理智尚存的花满庭看见苏扬半扶半抱着已经快不省人事的安望君,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
段朝也醉醺醺地摇摆过来,嫌弃地看了一眼喝的最少却醉得最狠的安望君,对苏扬道:“林导说,他包了十二楼一层的房间,外面小王他们都没喝多少,你叫他们把他送上去就成。”
苏扬貌若为难地说:“我还是自己把他送上去吧,谁知道他酒品怎样。别半道发疯撒野,到时候别说丢剧组人,b大人也丢不起。”
好像听见了苏恶棍在讲自己坏话……原本安安静静伏在苏扬肩头的安望君不耐地哼了一声,习惯性地就要缠紧他掐架。
苏扬赶紧把他不安分的爪子按紧了,心想我们这是在外面啊大哥!
段朝一脸复杂地看着这两人,直觉告诉他这两人之间的关系一定不一般,这让他非常不爽。
“你看,我学弟这就要开始撒酒疯了,我送他上去吧,你们继续啊继续!”赶紧拖着人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段朝宛如狄仁杰,洞察所有奸情的眼神一直追着两人,直到他们消失在门口。
“苏扬真不够意思,躲了那么多酒不说,还借着小安一起跑路。”花满庭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可怜兮兮地抱怨:“林导就知道欺负我们这些老实人。”
“来剧组这么久,连个助理都不请一个,算什么事……”段朝突然低声骂了一句,扭头走了,留下花满庭满头雾水。
兄弟俩终于安全到达房间里,苏扬觉得自己刚刚喝的酒全变汗流出来了。打了个电话给乐行之,让他把车里提前准备好的两人的衣物拿上来,就知道今晚一定不得善终,还好自己机智。
安望君靠在他肩头,潮热的呼吸全喷在他脖子上,苏扬脑子里突然冒出来一句:“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
啊啊啊啊啊啊这都什么玩意还不如单曲循环今天是个好日子呢!
给自家弟弟喂了点水,沾了水又熏了酒的嘴唇红得异常色气。苏扬拍拍胸口,幸好没别人看见,莫名有点shí_bā_jìn是怎么回事……欸对了,这小子也满十八了,之前有没有背着自己上些岛国小网站啊……一定有的吧……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特么到底在想什么啊!
安望君扯扯自己毛衣的领子,蓬松宽大的毛衣一动就是一大股酒气冒出来。“难闻……”
苏扬嗅嗅两人身上,果然连头发丝都熏熏的,安望君还作死穿了吸臭神器大毛衣,你忘了我们之前穿着毛衣去吃螺蛳粉之后,宛如从化粪池里捞出来的恐惧了吗!
认命把人拖到浴室,放水脱衣服。
在苏扬纠结这件毛衣到底是留下来干洗还是直接扔了的时候,没人扶着摇摇晃晃的安望君差点一头直接栽进了马桶里。
苏扬再次拍拍小胸口:幸好老子扶住了,不然这个弟弟要和毛衣一起扔了。
酒精与热水地双重作用,安望君全身皮肤都透着淡淡的粉色,苏扬一边挤洗发水一边觉得有点口干舌燥,回头一看,臭小子趴在浴缸边上又要睡过去了!
“乖啊,洗完澡再睡。”苏扬把人捏醒。
不悦的安望君眨着水波眼委屈唧唧地看着他。
苏扬不自觉地咽了一口口水,裤子里突然猛一震动,吓得“做贼心虚”的苏某人脚一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乐行之拖着一个小行李箱,在房间门口敲了半天门铃也没人应,无奈打了个电话还被掐了。看见开门的苏扬一脸黑气,乐行之突然觉得心情特好:“我是不是又打扰了你的什么好事呀?”
苏老妖发出绝技“死亡蔑视”,附加一招“乾坤大挪移”,收尾式“摔门砸脸”,秒了这个八卦的经纪人。
此时,金陵居酒庄外,一辆不起眼的suv停在路边已经很久了。
“赵哥赵哥,乐行之出来了!”
“感情他上楼就是送一个箱子?”
“苏扬在里面这是出来还是不出来……”
“你傻啊这么晚了那送得肯定是换洗衣服,估计就在里面过夜了!”
“一个人来酒店过夜?骗谁呢!肯定有得拍!都打起精神来,活干好了奖金少不了!”
“好嘞好嘞!”
有一个人没有按捺住内心的激动,啪啪地给自己暗恋的妹子发了一条信息。
另外一边,一个装修精致的房间里,一个艳丽的女人百无聊赖地磨着指甲,电话铃声响起,她不耐烦地接起,电话那头的话却让她瞬间睁大了眼睛,三步飞奔到梳妆台上开始补妆。
“媛媛,是我周姐,刚刚助理小莉告诉我,一直在追她的狗仔和她说,今晚苏扬留宿在五环金陵居,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