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追击。祁兵诱敌深入后,两翼军从侧面迂回夹击芜兵。两军对战陷入胶着,芜兵人马疲惫,这时祁兵主力军深入直击芜兵主力,芜兵被三面夹击,被迫退守北部。
突破层层包围后,芜兵仅剩五万人马。祁兵率兵追击,先引芜兵至运河沿岸,命两翼军伪装渡河攻打芜兵后方,分散其兵力。芜兵人马所剩无几,以为祁兵从后方来袭,只有集中所有主力军掉转至后方抵抗。芜兵掉转兵力后,祁兵趁其不备,率轻骑迅速袭击,真正地攻打芜兵后背,芜兵措手不及败下阵来。
芜兵仓皇而逃,渡过运河,仅剩百余骑。逃至北部城外,见祁兵没有继续追击,于是在此地驻扎修整。
此时的芜兵已经是精疲力竭,难以对抗兵强马壮的祁兵。
芜兵为防祁兵夜袭派人四面轮流看守,一有消息就撤逃。守了一夜也没见祁兵有动静,一颗心悬了一整夜就要放下了。夜半,祁兵趁芜兵睡得昏昏沉沉,难以御敌之时一举进攻。芜兵还没来得及整顿人马就仓皇撤退,祁兵率领轻骑和侧翼军四面围剿,弓枪手冲锋在前。芜兵已是穷兵陌路陷入祁兵的包围圈无路可退。主将被俘,全军覆没,祁兵占领北部三洲。
此事传回南陵,朝中人人自危,李言退朝后就和几位老臣在宣政处议事。
“陛下,祁兵来势汹汹,东北主将被俘,只怕南陵难以自保,还请陛下早做打算啊。”
“陛下万万不可啊,若此事迁都只怕会人心惶惶,国内不稳啊。”
“国内已经不稳了,再不迁都就来不及了。”
“陛下,祁兵虽然凶猛但我朝将士还是能抵挡一些时日的,万万不可迁都啊。”
敌人还没打到家门,这些人就想着要跑路了。
李言脸色铁青,“够了,住嘴。”
李言深吸一口气问道:“东北不可无主将,眼下朝中可还有能用之人?”
众人鸦雀无声,刚开始还和菜市场叫卖一样,现在屁都没有一个。将军们不是被俘就是战死,其余的都在各地镇守或是在东南平息叛军,实在无人可用。
李言沉默了一会,缓缓说道:“既无人可用,那朕亲自北征。”
众人诧异,又呼万万不可,李言已经不想再听这个词了,问:“那你们去?”
哑口无言…
“退下吧。”
一堆人怏怏退下后,苏瑜快步走进来,看着李言,“我去就够了。”
李言看着他着急的样子,起身走到他身前抱着他。近日实在太累了,他真的感觉自己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只有在苏瑜怀里才能得到些慰藉。
苏瑜摸着李言的头,轻声说道:“你不要去,听见了吗?”
李言蹭着他的胸膛,问:“为何?”
“危险。”苏瑜下巴抵着李言说道。
李言抬起头看着苏瑜,“所以我更要陪你去。”
苏瑜皱着眉,有些着急,“你是皇帝,不管你的行军作战能力有多强,不管你的武功有多厉害,你只能坐在朝堂上安安稳稳地坐好了,才能安稳民心安稳军心。”
李言笑了笑,“今时不同往日,只有我亲自站在战场上才能稳民心稳军心。”李言继续挨着苏瑜的胸膛说道:“你放心,我有分寸,我一定寸步不离地跟着你,有你护着我不会有事的。好不好?”
苏瑜摸着他的头,没有说话,只是暗暗担心着,轻轻地吻了吻李言的额头。如果李言有事的话,他一定不会放过自己。
第52章亲征
李言安排好朝中事宜后,同苏瑜率领三十万兵马前赴东北。
一路上杂草丛生荒无人烟,地上都是坑洼,树上墙上都是钢珠打出来的洞口。房屋成了废墟,耕地成了荒地,路边还有被火|枪炸毁的残缺尸体血迹已经干了。没有朱门臭酒肉,路边尽是冻死骨。
越往东北,荒废的面积越大,眼睛都要容不下。有的地方还是刚刚经历了一场战乱,没有兵马只有黑烟和大火。浓烟上头还有几只乌鸦活像急得直跺脚的顽童等着到嘴的饭,烟里的人想苟活,烟外的鸦想觅食,一个等死一个等吃。
李言看着这一切心头俱是苦涩,除了自己亲自征战沙场手刃敌军,给天下人一个交代给自己一个交代,别无他法。
手里的缰绳攥得紧紧的,指节发白,呼吸声越来越重。李言觉得胃里翻江倒海,这种恶心不是因为看见尸体的生理反应,而是一想到自己的无能为力便恨不能狠狠给自己一嘴巴的自责。
苏瑜和他并驾齐驱看着他的神情,伸手握住他冰凉的手将自己温度渡给他。李言抬起头来看着苏瑜说道:“先生,我...”
“我知道,不怨你。”苏瑜心疼地看着眼前人,一路过来看进眼里的东西像一根刺扎着李言的心,他有多自责苏瑜就有多心疼。
大军挺近北部腹地,东北所有的洲地悉数被占。残余的芜兵只有躲进北部的深山老林里等着援军抵达支援,否则穷兵黩武只是白白送死。
进入北部洲界,李言一行人只觉得背后发凉。没有黑烟大火,没有残缺尸体,没有乌鸦啼叫,只能听见行军的马蹄声还有风吹杂草的沙沙声。说不上来哪里出了问题,但直觉就是这种诡异的东西,察觉不好的时候就真的是不好了。
李言四处张望,转过头看了苏瑜一眼,苏瑜点了点头。
随即,李言朝着身后的将士喊道:“大家小心有埋伏。”
话音还没落地,身后传来一声战马的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