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地看着李昈狼狈的样子,“什么是我?”
“是你!一定是你!是你陷害我!”李昈气的话也说不利索。
“太子殿下有何证据?”李言凑近眼前的花嗅着,看也不看李昈。
“就算没有证据我也知道是你!除了你,还能有谁!”李昈身形摇晃,酸麻的双腿支撑不起被愤怒填充的身体。
李言挑着好看的花慢慢摘着,缓缓说道:“是我如何,不是我又如何。父皇已经对你心灰意冷大失所望,说不定现在回去是在想怎么写诏书呢。”
“胡说!你胡说!我是太子,父皇一定是信任我的。我要向父皇澄清,向他说是你陷害我!”李昈指着李言的手在颤抖。
“太子殿下还是别白费力气了,如今在父皇心里,谦逊能干的是谁,跋扈专断的是谁,太子殿下心下难道不清楚吗?”李言捧着手里刚摘下的花精心地挑着,还是看也不看李昈一眼。
李昈恼羞成怒,“你是何居心!”
“我想问问太子殿下跪在地上两三个时辰滋味如何?我无何居心,只是看着太子殿下记性不大好,帮太子好好回忆回忆往事。”
李言继续摘着花,“先是栽赃,再是陷害。这个路子,太子殿下可还熟悉?”
李昈答不上来,被说的哑口无言,暴跳如雷,“你!你!你给我等着!!!”
“我可以等,等父皇完全对你失望,等文武百官联名上奏,等着东宫凋敝。盛衰无常啊,太子殿下可曾听过这样一句话。”李言抽出一枝花举起来看着,“风水轮流转,不知太子殿下有没有那个耐心和我一起等,看这风水会转到哪边呢。”说完将那支花递到李昈面前。
李昈抡起手臂打掉李言手里的花,头也不回地离去。
李言冷哼一声,继续兴致勃勃地摘着他的花。皇帝寿辰,栽种的花必是品种优良,可要好好挑一些回去,不能浪费了。
天色渐晚,李言手里捧着一大堆杂七杂八的花,举到苏瑜眼前,“好看吗?”
“好看。”苏瑜微笑着点点头,“石壁上的蜂蜜我都擦干净了,你和他的蜜蜂我也都赶走了。”
李言漫不经心地点点头,挑出手里一朵雏菊,插在苏瑜鬓角,“这样才好看!”
苏瑜看着他甜甜地笑着,无奈地苦笑着摇摇头。
太子称病一直没有上朝,皇帝也不在意,大臣们更不在意。
这日祁国遣使者送来邀函,祁国太子大婚。邀请芜国赴宴,皇帝李轩派李言前去。
祁国太子大婚,皇帝江仪甚是高兴重视,宴请百官,还特地邀请芜国羌国。大婚这日,人人都兴高采烈,饮酒助兴。
宴席结束,李言和苏瑜坐着马车回到住处。路过一座府邸,看见一个小孩坐在门口摆弄着手里的风筝,垂头丧气,怏怏不乐。
“先生稍等,我去看看。”李言放下帘子,起身下了马车,走到那小孩身边坐下。
“你为何坐在这里唉声叹气?”李言看着身边的人,这小孩看着比他小两三岁,面容姣好,身体瘦弱。
这小孩也不答话,只是看着手里的风筝。今日太子大婚,他不想凑热闹,只想在家里放风筝,可是风筝放不起来。
李言也低头看了风筝一眼,心下了然。
“这样做是错的,放不起来。”李言接过小孩手里的风筝,仔细查看。
小孩正欲生气夺过风筝,但看见李言一本正经地摆弄修理,他也细细地看着。小孩看看风筝又生得好看,眼睛大大的,肤白胜雪,发丝如墨。虽是男子,却如花似玉,看着让人觉得亲近欢喜。
李言低头认真地拆骨架装骨架,“有没有针线和多余的骨架?”
“有,我去拿!”小孩屁颠屁颠地跑回府了拿来家当。
李言接过东西卖力地修整,半晌,李言举起风筝仔细检查着。长舒一口气,终于修好了。
“好了,拿去吧。”李言得意洋洋地笑着给小孩。
小孩接过风筝喜笑颜开但仍是坐在地上细细看着风筝,李言不解。转念一想,一个人怎么放风筝呀。
“哥哥陪你放,你会放吗?”李言轻声地说着。
小孩委屈又无辜地摇摇头,李言苦笑,“你拿着线和风筝在前面等着,我说放你就卖命地跑,听懂了吗?”李言摸摸小孩的头,小孩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准备好了,我要放了,三!二!一!放!”李言在后面托着风筝扔向天空。
小孩奋力跑着,风筝迎风直上。小孩可高兴了,乐呵呵地笑着。
李言也笑着,看他玩得这么开心,心里也高兴。正准备回马车,小孩叫住他。
“哥哥去哪?”小孩见李言要走,忙跑过来。
李言捏捏他的脸,“我要回。”
“我没有伙伴,哥哥不是说要陪我吗,留下来陪我吧。”小孩拉着李言的衣襟。
“我不能陪你了。”李言无奈地觉得好笑,他留在祁国是要当质子吗?
“那我陪哥哥,哥哥别走。”小孩不舍。
“我已经有人陪了。”李言温柔地笑着,仿佛连提起这个人心都是甜的。
小孩看着李言的笑,明白了。这个哥哥对自己虽然亲和,可是提起口中的人却是他没见过的笑,温柔甜蜜。那个人和自己是不同的,不同得让人心嫉。
“好吧,那我还能见到哥哥吗?”小孩抬头眨着眼睛。
李言想了想,这不好说呀。他是芜国皇子,他是祁人,相见也不是什么好事。
“有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