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盈盈,“没事儿,我这人,大人有大量,不跟他一般见识,有那时间,我都可以与言郎弹弹琴,说说话了。是吧,言郎~~”
柳谚忍俊不禁,抬手宠溺的点了点刑焰的额头,笑言:“夫郎说的极是。”
“还有我,还有我,我们也要跟阿么爹爹谈琴说话。”来自神助攻的大郎二郎。
一家四口站在一起,说说笑笑,看上去融洽极了,外人便是向上前一步都觉得困难。
此时有那聪明的看出苗头,自觉无趣,便也偷偷歇了心思。
看来有人传言那柳谚爱极了他的夫郎一事,恐怕是真的了。
只不过这么好的男人,怎么偏偏眼瞎看上那么个哥儿了呢,唉!
祈老在一旁从头看到尾,也自然看出了柳谚的态度,心里也是复杂万分。
柳谚发达了,也不忘糟糠夫郎,这足以见得对方人品过硬,可是那眼光可不可以稍微符合主流那么一点点啊。
祈老觉得自己简直操碎了一颗心,他也不是想做坏人,看着那一家四口相处得其乐融融,他恐怕疯了,才会想去搞破坏。
不过不管是为了柳谚,还是为了他夫郎,他们两个如果想要长长久久,那么柳家夫郎还得更加努力才行啊。
祈老心里有了决断,待得今日宴会之后,柳谚因为中了解元,到时候还会参加鹿鸣宴,他到时候可以趁机展露自己的身份,然后委婉的送一个专门讲究规矩的老么子送给对方。
这样既全了对方的脸面,还能帮助柳夫郎上进,两全其美,多好。
可惜祈老想得挺美的,但是事情实施的时候,就碰上了软钉子了。
原来鹿鸣宴结束之后,祈老本来见与柳谚两人聊得挺欢,趁机把老么子的事一说,他心里想着柳谚听了之后还指不定怎么谢他呢。
哪知道这臭小子同样委婉的把他的提议给拒绝了。
祈老心里那个疑惑哟,他怎么也想不明白那柳夫郎有哪里好,怎么就把柳谚给迷成了这个样子,索性他年龄大了,第一次倚老卖老,非要问个究竟。
柳谚看着面前老小孩似的固执的老人,心里也是哭笑不得,不过对方话中对他不时提点与维护,依然让柳谚感激万分,所以他想了想还是说道:“其实让我具体说焰哥儿哪里好,我也说不上来,因为,”
柳谚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一个甜蜜的笑容,“我就是觉得跟焰哥儿在一起,每天都过得特别开心,特别快乐。而且在我眼里,焰哥儿不管怎么样都是最好的。”那个在他彷徨时,会隐晦的鼓励他,在他狼狈时,会不顾一切照顾他,陪伴他,在他虚弱时,会坚强的守护他,这样一个不论他贫穷还是富贵,青云直上还是落魄之时都真心对他好的夫郎,他便是穷其一生,也难再找到第二个人了,所以在他发达之后,怎么舍得去苛求他的夫郎呢。
祈老看着柳谚脸上柔软的笑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最后只能暗自嘀咕一句自己多管闲事便也放下了。
他也是老了老了,有些事反而看不开了。
这世上的夫夫之间都讲究一个缘分,哪有什么绝对的衡量标准。
人小两口过得甜甜蜜蜜,他这个老头子跟着去瞎掺和什么。
唉!他到底还是个凡夫俗子,跳不出这世俗眼光,幸好柳谚心志坚定,否则他可就成了棒打鸳鸯的坏人了。
祈老心里虽然难掩低落,但不得不说,此次津南城一行,于他的心境而言又提升了几分。
所以为了感谢柳谚,也因为心中的一丝惜才之意,祈老亲自出面去了一趟厉家。
没人知道祈老跟厉家现任家主说了什么,反正在那第二天,厉北澜就“生病”了,被送到了庄子上去养病,恐怕没个两三年是回不来了。
因为祈老的这一出,暗地里还有些偷偷针对柳谚的人都纷纷偃旗息鼓,毕竟柳谚的才华在那里摆着,祈老的名气也是天下皆知,可以说以后只要柳谚不自己主动作死,凭借他本身的才华,想要青云直上,不过是时间早晚而已。
就连刑焰一家也因此免了不少麻烦,米办法,谁让柳谚那个“眼瞎的”死心眼儿的护着那一家子呢。
而祈老本人则是在此次事情之后就毫不犹豫离开了津南城,继续游历去了。
而这其中最主要的两点,一来因为他自己想通了一些事情,心境开阔,二来不管怎么说刑焰是个小辈,当初他那么猜测过人家,纵使刑焰不知道,祈老每次见了对方,心里也是别扭的很,所以干脆眼不见为净,收拾包袱就马不停蹄的离开了。
也是祈老不知道,每次他哪有那么巧,回回找柳谚,回回都遇得上刑焰,不过是某人有心为之了。
这不,祈老带着他的书童前脚一走,刑焰就拖着他的丈夫在背后偷偷送行呢。
柳谚对此也是感到哭笑不得,焰哥儿这脾气怎么跟个孩子似的。
柳谚不知其中缘故,一心只以为当初祈老要送他老么子的事恐怕传刑焰耳朵里了,所以刑焰不高兴了,故意憋着气跟祈老别扭呢。
他却不知当初刑焰与厉北澜那场对峙时,刑焰就感觉到了祈老的存在,也感受到了对方对他的不喜。只不过那时他以为他们没交集,所以不在乎,哪知道后来那老头成了指点柳谚的贵人,还唆使柳谚让他学规矩,刑焰可不就不得劲了吗。
现在祈老走了,柳谚虽然不舍,却并不难过,因为他知道祈老还想游历更多的大好河川,他也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