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被子下有个人在睡觉。
他也没有多想,伸手抓着被子的一角,用力地掀开。“桐桐,别睡了,我们换别的地方了。”
就在被子被掀开的那一刻,气氛忽然凝固了。
夏军的动作僵硬了,他的嗓子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一样,想要说话但是却说不出来,只能徒劳的发出几个无意义的音节,听上去就像是年久失修的齿轮发出的动静。
床上那还有周小桐的身影,而是赫然出现了一具骷髅,骷髅的惨白颜色挑逗着夏军的视觉神经,同时也剪断了夏军的最后一道心理防线。
最终,他实在是承受不了接二连三的精神打击,他惨叫了一声,然后两眼一翻,硬生生昏了过去。
周小桐是被夏军的尖叫声吵醒的,等她迷迷糊糊醒过来,发现男友倒在了地上,她吓得立刻下床,想要查看男友的情况。
这是她却忽然听见了一阵极为熟悉的笑声,声音是那么的真实,就像是有人贴在他的耳边笑似的。
周小桐发出声音的方向看去,竟然发现房间的墙角竟然站着一个小男孩儿,而且就是自己刚才在楼下看到的那个小男孩儿。
二人相隔的距离是如此之近,近到此时此刻周小桐能够清晰地看清楚小男孩儿的脖子上的确没有戴着红领巾。
他的脖子上有一条长长的伤口,好像是被利器划开的,伤口贯穿了整个脖子,从外面隐隐能窥看到骨头以及各种血管
白的,红的这两种颜色交叉刺激着周小桐,她立刻失声尖叫了起来。
就在这时,门被踹开了,从外面鱼贯而出进来了一大批穿着制服的警察。
对方看到屋子里有人,立刻警戒起来,一帮人全部守在了客厅里,隔着门朝周小桐喊起话来:“我们收到举报,说这里隐藏着几个绑架案的犯罪嫌疑人。请屋内的人保持安静,听随我们的安排,不要有多余的动作,否则我们会将其视为抵抗,采取强制措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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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且站在一处隐秘的拐角处,望着前往被警车簇拥着的老式居民楼。
大公子正伏在他的脚下,百无聊赖地舔着自己的毛发打发时间。
唐且问:“她要什么时候回来?”
大公子回答:“应该快了。”
话音刚落,舒宜尔哈便直接从前方的居民楼里穿了出来,她无视一路上的警察和警车,直直地飘到了唐且的面前。
“搞定了?”
“搞定了。”舒宜尔哈面带微笑地说,表情十分满足。
大公子忍不住吐槽了一句说:“你觉得这样做有用吗?”又是搞幻术,又是亲身上阵,这么大张旗鼓就是为了吓两个人而已,真的有意思吗?
舒宜尔哈嘴边挂着矜持的笑容,她伸手抚了抚自己并不乱的发型,“对他们当然是没用,但是……”
“我开心呀。”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涉及到一个问题就是鬼吓人也是要讲究基本法的……
基本不会凭空变东西出来吓你,要是一个人胆子特别大的话那不就没用了吗
所以设定是鬼会洞察到你记忆力的弱点或者是你的恐惧,借题发挥来吓人。
比如今天这一出,出现的所有场景都是他们恐惧的事情,只是被舒宜尔哈放大了而已。
属于自己吓自己……
恩……
第24章托梦
陈庆华正在书房看着公司这个季度的报表。可无论他怎么努力,就是提不起精神。
他的儿子在不久前遭遇了一场绑架,绑匪向他勒索三千万,作为换回儿子的赎金。
这三千万对他而言,虽然不是个小数目,但也不是拿不出来。东东是他唯一的儿子,也是他至亲的亲人,他自然是毫不犹豫的就拿出了赎金,但是那丧心病狂的绑匪还是没有放过自己的孩子。
之后,他感觉自己半边天都垮了,他整日浑浑噩噩的,无心顾及他事。唯一支撑他活下去,没有立刻崩溃的动力就是凶手还没有抓到。这也是他现在唯一的念头。
早点抓到杀害儿子的凶手,然后看到他付出代价。
只是对方实在是太狡猾,没有留下太多线索,警方排查了许久也没能找到嫌疑人。
陈庆华渐渐从丧子之痛中缓过来,他立刻从那个和儿子生活了数年的房子里搬了出来,转而搬进了另一处房产中。那间公寓自从他买下后就没有人入住过,住在那里他也能减少想起儿子的次数。
毕竟,生活还是要继续,公司还是要运行的。
想到这里,陈庆华只能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盯着那些密密麻麻的表格继续看下去。
也许是多日没有睡好,使他的精力已消耗殆尽,又或者是午后的阳光过于温暖,使人昏昏欲睡,不知不觉中,陈庆华竟然睡着了。
自从东东出事之后,他就再也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了。每次在梦里,不是梦见东东小时候的样子,就是做噩梦,这也导致他每次醒来后,感觉自己更加疲惫了。
这一次,他同样梦见了东东。他身上还穿着校服,背着陈庆华给他。东东一见到自己,就冲他跑了过来,扑进了他的怀里。
“爸爸!”
“东东!”
陈庆华紧紧地抱住了儿子,眼泪忍不住就流了下来,他一个劲地向儿子道歉:“是爸爸错了,爸爸害了你啊。”
一想到东东年纪还这么小,陈庆华就觉得心痛,胸口犹如刀割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