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景姻走了,景妲木愣愣地躺在床上,望着帐顶的绣花,痴痴发呆。她问自己,这重活一世的机会固然珍贵,但在这么个可怕的世界里,完全颠覆了自己以往的认知,显见将来自己还要被迫地做那羞死人的各种下流之事。难道自己真可以入乡随俗,和这里的人一样变得没有廉耻吗?
可是自己上辈子被姻堂姐压了一世,人家的父亲是承爵的长子,自己的父亲则是次子;人家的母亲是皇后的亲妹妹,自己母亲的娘家就是个普通官宦;人家天生神童,被誉为“第一才女”,自己是资质平庸,被称为“草包美人”;自己把人家看作对手,人家把自己视若无物;自己嫁进了已经败落的富孝伯府,人家的夫君是天纵英才,经文纬武,大珩女子心目中的最佳夫婿冠信公世子李皙;自己成亲后多年未育,三十岁的时候才生下一个儿子,人家是一进门就生了儿子,此后更是接连生了三个才歇气。更不要说自己的夫君富孝伯世子关礼,从小就暗恋景姻,后来实在是高攀不上才退而求其次娶了自己,还是因为自己和景姻是堂姐妹,能沾上点边。
景妲就这么憋憋屈屈地过了一世,她自从生子后就一直身体不好,缠绵病榻。过了几年,一次景姻带着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