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朝之后,杨瓒在往翰林院的路上遇到王忠。同行另有一名穿着青袍,长眉细眼的瘦高青年。
“下官严嵩,见过杨侍读。”
杨瓒眨眼,视线扫过严嵩,落到王忠脸上。
这两人不是见面就要打破头,如何走到一处?
“此事说来话长。”王忠道,“杨贤弟遣家人送信时,严编修恰好在我家中。闻信所言,亦是愤慨不已。如得杨贤弟首肯,愿联合翰林院编修同上直言,定要严惩罪人。”
杨瓒挑眉,很是惊讶。
眼前这位当真是传说中的“严嵩”,不是同名同姓?
顶着硕大的问号,杨瓒再次感叹,自己为何不多读些历史。
无论如何,严嵩愿意帮忙总是好事。哪怕另有图谋,也不是现下需要忧心的问题。
“既如此,便将此事托于两位仁兄。”
“杨贤弟客气。”
“下官不敢当!”
敲定上言之事,王忠转身离开,背脊挺直,脚下生风。严嵩与杨瓒同路,一并前往翰林院。
途中,杨瓒发现严嵩极善谈,话题多围绕北疆边患,边军粮饷,经济民生,忧国忧民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