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鼎忽又说道:“陛下有意归京,不妨先往郑村坝。”
郑村坝?
朱厚照抬头,问道:“这也是李阁老之言?”
顾鼎摇头,道:“回陛下,臣知陛下有太宗皇帝之志,欲策马草原,扫平鞑靼。然临近年关,天寒地冻,确非北上良机。太宗皇帝靖难之时,领八万骑,于郑村坝大破南军五十万。陛下欲睹太宗皇帝功绩,无需急往草原,此处亦可。”
朱厚照明显意动。
杨瓒挑眉,看向顾鼎。
该说果然是兄弟?
这份心计和反应速度,当真令人佩服。
察觉杨瓒视线,顾鼎侧头,眉眼稍弯,黑眸湛亮。
如果将顾卿比作冷玉,光华耀目,却如天际星辰,冷辉慑人。顾鼎则如红宝,暖色掩藏棱角,不见笑意,仍予人开朗亲近之感。
杨瓒凝眸。
同样是美人,他对顾卿动心,初相识便有些想入非非。面对顾鼎,却生不出任何心思。
难不成,透过外表,他更喜欢顾伯爷的内在美?
念头闪过,耳际嗡鸣。
杨御史被自己雷到,当场石化。
斟酌再三,朱厚照终于没能扛住“孝”字。
“暂留两日,待谷伴伴返回,即往郑村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