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些观点,略有些出格,李东阳微皱眉,却始终没提出异议。
半个时辰过去,杨瓒喉咙发干,朱厚照听得津津有味,李东阳抚须颔首。
杨瓒眨眨眼,您老满意了,该走了吧?
可惜,李相公安坐不动,用过茶店,继续旁听。
直到讲习结束,天子留膳,李东阳也没离开。其后,与杨瓒同至东暖阁,为天子讲解政事,析毫剖芒,鞭辟入里。
朱厚照听得认真,杨瓒也获益匪浅。
宫门下钥,两人方才离开。
走出奉天门,分别之时,李东阳忽然道:“小友洞达事理,对地方事颇有见解。日后有暇,可过府一叙。”
“阁老谬赞,瓒愧不敢当。”
被李东阳称“小友”,杨瓒受宠若惊。
“今日弘文馆内,小友畅言匪患,并社府库,可谓淋漓尽致。如有机会,老夫定再至弘文馆,同小友讲习。”
“阁老过誉。”
李东阳笑了笑,登上马车,同杨瓒告辞。
杨瓒立在原地,目送马车行远,长出一口气。
安全过关,不容易。
可惜,他这口气松得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