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以为李东阳会拒绝,哪里想到,后者奉旨,入豹房半日,当天就提笔成字,没有半分犹豫。
京城之内,满是跌碎的眼镜。
朝堂之上,掉了一地下巴。
更有言官直谏,言李相公不能规劝天子,有谄媚之嫌。
朝中同僚,古旧好友,乃至学生,陆续登门拜访,请李相公三思。
陛下爱玩胡闹,堂堂阁老,历经四朝,不能陪着一起胡闹!
未料,李相公似吃了秤砣铁了心,谁劝也不听。到头来,反是劝说者被绕昏头,晕乎乎走出大学士府,遇人问,或面露复杂,或咬牙切齿,或神情飘渺。
无论哪种表现,都是众口一词:“圣明不可违。”
最后,刘健谢迁坐不住,联袂过府。
李东阳笑呵呵接待,话题三绕两绕,避开豹房,引到藩王之上。
“江南送回秘奏,宗室内部,怕要生变。”
宗室?
看过誊抄的奏疏内容,刘健谢迁表情立变。
“可有证据?”
“有。”
李东阳点头,又展开两封奏疏。
刘健脸色更黑,谢迁面现忧色。
事涉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