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没了啊。”
杨叔喃喃念着。
连最后一面都没见着,只有这薄薄一张纸。
“杨叔,都怪我。是我没看顾好他。”
“不怪四郎。”攥紧文书,杨叔摇摇头,声音沙哑,“护着四郎,本就是应当。我、我去告诉他娘。”
强忍着眼泪,杨叔转身离开。
不久,一阵悲鸣声传来,其后又被强行压下。
立在门旁,对着冰凉的火盆,杨瓒久久不动。
“小叔。”
乍闻声响,杨瓒转过头,一个五六岁的孩童,穿着深蓝色的短袍,外罩一层麻衣,正站在墙角,小心的看着他。
“廉儿?”
循着记忆,杨瓒知晓,这个孩子是杨家长孙,也是兄长唯一留下的血脉。
“小叔,娘说小叔舟车劳顿,不让我来。可我想见小叔。”
五岁的孩童,尚没有启蒙,并不十分明白,“舟车劳顿”是什么意思。
他只知道,爹和二叔都不在了,娘时常垂泪,二婶每日里也不说话。好不容易,小叔归家,娘为何拘着他,不许他来见小叔?
“廉儿,到小叔这来。”
待杨廉走近,杨瓒弯腰将他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