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一生交给老天爷安排的人。”我轻声说道。
朱棣也陷入沉默。
我们二人正无语相对之时,忽听得不远处花丛中有轻微的动静,我连忙呵斥一声,“谁!?”
便纵身跃去,朱棣也立刻追来,到了花丛之中,只见一丛芍药花被踏得七倒八歪,正是一个人踩过的痕迹。人已经早没了踪影。
“我去追。”我立刻便准备去追,朱棣却一把拉住了我,“算了。”
说着,他突然弯下腰,在芍药树上取下一块什么塞进袖中。
“是什么?”我问道。
“回去再看。”
一齐到了书房之中,我点亮了烛台中的蜡烛,朱棣将袖中的东西掏出来放在了桌上,却是一块碎布。
朱棣将布块看了看,便好似了然一般将布块放下,我这才拿起来看了看,这是一块缎面的衣料,边角绣着细密而又考究的金线,这是我最最熟悉的图案----锦衣卫的服饰边角便是用这种手法绣上金线的。因为是官服,除了锦衣卫能穿,也就没有什么人会用这种图案和刺绣手法了。
“锦衣卫?”我倒抽一口冷气。
朱棣点点头,“今儿皇上不是还说,他开始启用锦衣卫给所有大臣挑刺了吗?”
“只要是交给锦衣卫,就没有谁能挑不出半点罪名的,看来燕王府早就被盯上了。”我冷笑着说道,忽跳脚道,“京城尚且如此,那北平的王府岂不是已经被他们查个透透的了?”
朱棣淡然道,“让他们查吧,越是藏着掖着,他们倒越要觉得本王有什么了不得的大秘密,背着朝廷干了天大的坏事。”
自发现有人监视追踪之后,朱棣情绪显得有些低落和烦躁,我不愿再叨扰,便独自回了房间,刚坐下没多久,便听见窗外窸窸窣窣有声音,这次我没有声张,轻手轻脚的跃到窗边,猛地推开窗户,果见窗外有锦衣夜行人,那人也十分警醒,饶是我这样小心,他已经听见了动静,做好了逃脱的准备。我纵身一跳便出了窗户,他显然没有料到我也深藏不露,有些着慌,便往院墙处狂奔。
我随身带着银针,只是从前当差时是喂毒的,现在却不再喂毒,只做防身之用,此时已经顺着袖子洒出,全部扫向那人,他身手也是不凡,本准备越墙而出,却连忙翻了个后空翻躲避我的银针,纵使他眼明手快,我那一把洒出足足几十根银针,他躲开了大半,却还是中了几根。那人蒙着面,却能看到他的眼睛。既是在锦衣卫当差,便各个心狠手辣,不择手段,他立即便猜测这银针上有手脚,脸上已经露出痛苦的表情。
我见他如此,便唬道,“我这银针上喂了剧毒,你且停停别再动了吧,否则剧毒入体,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
那人果然害怕,立在原地不敢动,不过手已经摸向了腰间,只见他腰间赫然便是一把明晃晃的绣春刀。
果然是锦衣卫,只不知和方才跟踪我与朱棣二人的人是不是同一人。
我装傻问道,“大胆鼠辈!竟敢擅闯燕王府,不要命了?!”
那人沉声道,“快把解药给我,要不你会后悔。”
“好大的口气,能叫燕王府的人后悔,难不成你是皇上派来的!”我故意恐吓道,那人果然在眼神里透出得意,不过他却没说什么,只道,“是你们得罪不起的人。快把解药给我!”
我冷笑道,“还有我们得罪不起的人,那你等着毒发身亡吧!快滚!”
那人不料我会说出这样的话,形容沮丧,竟想上前来跟我空手夺药。我摇摇头,叹这朱允炆做什么事都是毛毛躁躁,训练个锦衣卫,竟训练出这样的货色,既贪生怕死,又做不到荣辱不惊,还这么蠢!被吓一下就立刻漏了马脚。
我倒有意试探一下他身手如何,便和他喂起招来。这人心理素质差了些,倒还有一身的蛮力气,我颇费了几分力气,才将他制住,扯下他面上黑巾,只见是一张倒还年轻的脸,便笑问道,“说说,你叫什么?你老大是谁?”
这人扭着头,不愿说话。
我这边的动静已经惊动了朱棣,他赶过来便看到我用一只脚踩着地上的人,连忙问,“有没有受伤?”
我笑着道,“你也太小瞧我。”
我弯下腰在他衣服上检查一遍,对朱棣摇了摇头,朱棣也面色难看,问道,“你们总共来了几个人?”
这人面露惊恐,结结巴巴的说道,“没有!”
“没有什么,老老实实的给我说,来了几个人?你老大是谁?”我不耐烦道,又对他吼了一句,“你别在心里惊讶,不过是个锦衣卫小旗罢了,你学的那些把式,姑奶奶可以一招招的用到你身上,你大可以咬紧牙关,什么都不说,那倒是一条汉子,我也服你。”
被我一口道破身份,这人越发的焦急起来,立刻便准备咬牙。他的上下牙还没有咬合,已经被我一手止住,迅速的在他上颚掏出一小粒药丸。
我扬着那一小粒药丸,咂咂嘴道,“啧啧啧,不错不错,锦衣卫纪律第十九条,被制服又被识破身份,咬破红丸自尽。你记得挺紧。”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对锦衣卫这么熟悉?”那人终于红着眼问道。
“被抓捕之时,你还有反问的余地吗?罢了罢了,谅你这样一个小旗也不知道什么,总在这里问你,倒显得我们王爷没本事只能查问你一个似的。王爷,把他随便找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