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如此,他定是多给他几刀顺道将尸体给他埋了,哪来这么多的屁事!
“……”听到此处,那县官也有些惊到,他道:“传怡红楼老板上堂!”
一旁的小吏闻言,忙不迭的跑出衙门,往街上行去。
半个时辰后,怡红楼的老板被捆了过来。
那老板看上去颇有些年纪,此时脸上画的妆容被汗浸湿,红一块绿一块的,倒是颇为喜人。
那县官先是打量了她一眼,随即颇为倒胃口般的撇了撇嘴,肃容道:“堂下妇人,水仙告你杀害王公子,可是事实!”
惊堂木一响,那妈妈肩膀一抖,整个人往地上一趴,颤颤巍巍的高喊:“大人,草民冤枉啊!”
水仙回过神来,恶狠狠的转过身来,一双水淋淋的大眼睛狠狠的瞪着她,仿佛要扒了她的皮一般,“老妖妇!你杀害了王公子,我和好几个丫鬟是亲眼所见,此时还敢狡辩,现下还将事情推到我头上,简直是蛇蝎心肠!”
“哪里来的丫鬟!”妈妈听见水仙的声音,也不哭丧了,直直扑过去,作势要打她,“你这个小贱蹄子,自己做的事还要老娘来抗!”
两人扭打到一起,一旁的官差拉都来不及。
“快,快拦下她们!”
赵从愿饶有兴趣的看着,眼神里还带着些赞赏,这女子颇为有魄力,当断则断,毫不含糊,卖起老东家来毫不心慈手软。
地上掀起一片灰尘,还带着些汗味混杂着劣质的香水味。崔显安皱了皱眉,不露声色的挪了挪步子,避开这片混乱,见赵从愿脸上的兴味盎然,烦躁的心绪忽的平静,也优哉游哉的看戏。
日头西移,几近午时,到了做午饭的时辰,围着的人也大多散去,只的零零散散的几个人。
案子也接近尾声,涉及此事的丫鬟被带来问话,供词一致,皆指向怡红楼的老板娘,妈妈叫冤无用,被判了死刑,水仙被判了三年牢狱,至于崔显安自是无罪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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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声鼎沸的大街上,赵从愿挨在崔显安身边,掩在袖子里的两双手紧紧握在一起。
赵从愿偏头,道:“等回去了,一定要好好洗个澡,将这身晦气给它去了!”
崔显安摸了摸她眼下的乌青,有些心疼,柔声道:“不是告诉过你,不用担心我。”
身后的临衫捂着嘴,偷偷的笑。
赵从愿轻咳,大大的眼珠子转了转,道:“我可是吃得香睡的香,你可别以为我是在忧心你!”
崔显安含着笑,“嗯,是我想愿儿了,与愿儿无关。”
这人闷骚,赵从愿深有体会。别看他此时一本正经,脑子里不知脑补了多少大戏。
她压下翘起的唇角,道:“甚有道理。”说着便加快了脚步,“咱们快走吧,出来的时候,我让狗蛋儿炖了猪蹄儿汤,驱邪!”
狗蛋儿此时正蹲在灶台前,看着手边的炉子。他扇了扇火,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姑娘怎地还不回来,这猪蹄儿都要煨烂了。”
他轻轻掀开盖子,一股浓厚的香味便扑面而来。爽口的猪蹄儿,再加上香菇、枸杞熬制成的底汤,还加了些南城特有的米排,带着一丝米香味,光是闻一口,都欲罢不能。
华浓抱着胸,轻轻道:“你急什么,应该是快要回来了。”
狗蛋儿回头望了她一眼,又背过身去,屁股对着她,道:“那你急什么,我是为了这美味的猪蹄儿汤,你为了啥,还眼巴巴的在这等着。”
华浓皱眉,细长的眼睛斜了他一眼,有些恼,“就你话多,我来等姑娘,还不行吗!”
“行行行,我可没说不行,”狗蛋儿眨了眨眼,脸上带着些委屈,不知她这突如其来的脾气从何而来,有些愤愤的嘟囔道,“谁信啊,姑娘带着临衫出门,都不带你。”
华浓脸一僵,手握着扶手,指尖划出一道划痕,转过身不再说话。
不到半个时辰,赵从愿与临衫挽着手,有说有笑的踏进了小院,崔显安跟在身后,崔湛稍后一些。
“姑娘,您回来啦!”狗蛋儿听到笑声,忙放下手中的扇子,迎上去。
“狗蛋儿,”赵从愿脸上还带着笑,看向他,道:“猪蹄汤熬好了吗?”
“早就好啦,”狗蛋儿一开口,便自带喜感,再加上那一脸的笑容,都快要笑出了褶子,“都快熬烂啦,就等着您回来呢!”
赵从愿听见这话,脸上垂涎的表情掩都掩不住,急急忙忙的就往厨房走,“那赶紧端出来,我好像都闻到香了!”
正说着,就见华浓迎面走过来,手中端着一个小瓦罐。
“姑娘应是饿了,赶紧来吃点东西。”华浓脸上带着笑,笑盈盈的看着赵从愿。
赵从愿见她用厚厚的布包着,手心都有些红,赶忙接过,快步走过去,放到树下的石桌上。
“下次等凉一点再端出来,若是烫着了,那可就亏大了。”赵从愿捧着她的手,心疼的揉了揉。
华浓悄然掀起眸子看了眼一旁的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