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那只好我亲自来了。”说完就要来解彼岸的衣领。
彼岸立即用双手死死地护住胸口,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地道:“还……还是让她进来帮我换吧!”
楚淮睿努力地克制住自己的笑容,收回了手整了整衣袖,温柔地道:“好,那我就叫她进来。”说完便走了出去。
当吴千蕊再次进来时,发现彼岸已经老老实实地躺回了床上,身上的xiè_yī已经退至腰际,光滑如脂的玉背上缠着一圈厚厚的绷带,还透着隐隐的血迹,只是不知何故,彼岸将整张脸埋进了枕头里面,双手死死地护着枕头,生怕有人过来跟她抢枕头似的。
总督千金露出一副早已看穿一切的表情,上前拽了拽彼岸的枕头,“喂,你不怕窒息呀!”岂知彼岸将枕头抓得更紧了。
吴千蕊噗嗤一声笑出声来,然后哼着小调悠然自得地帮彼岸换药。
药换好之后,吴千蕊轻轻将xiè_yī替她拉上,然后又盖好了被子,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在彼岸的耳边小声地说了一句,“若不是楚淮睿答应请我吃膳香楼里的卤花蹄子,本千金才不帮你换药呢。”
说完起身准备离去,却发现彼岸仍然一动未动,她又轻轻拍了拍了肩,还是未动。
于是吴千蕊试图去拔彼岸的枕头,这一拔居然拔动了,然后发现她睡着了。
那刚才那一句白说了?
吴千蕊有些失望地冷哼了一声,起身出了房间。
就在吴千蕊房门合上的那一刻,彼岸睁开了眼睛,然后就是一副刚刚发生什么了的无知表情。
☆、再次相遇
今科武状元卷土回来还炸掉了一座院子,这消息当天还未等到天亮便轰动了整个京师,京卫指挥史得到圣令封城,派出所有的京卫全城搜捕刺客,一时之间人人自危,就连白天也没有多少人敢随意在大街上行走。
那些开药铺和客栈的更惨,不但要面临京卫的反复诘问,店里还要被搜个底朝天,东西被破损得七七八八了,根本没有客人敢上门,特别是药铺,京卫但凡听到有谁买过伤药的,通通抓起来先鞭打一顿,发现不是刺客,才草草放人。
一时之间,若大个帝都仿佛都笼罩在一层阴云之中。
彼岸觉得无论楚淮睿出于何种目的救她,她暂时都不会有危险,因为他还炸了杏园的一座院子,就目前而言他们应该算是同路人。
她最近都很配合吃药,也很乖地在床上躺着休息,就想着快点把伤养好,才有力气去找煜王。
不过她担心的事还是来了。
就在第三日晚间,吴千蕊突然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快,京卫来搜查了,我带你到后院的枯井中躲躲,楚淮睿在前院给我们拖延时间,动作快点。”
“躲枯井,这招谁想出来的?”彼岸站起身来,她有些疑虑,“要是官兵下枯井中去查看,我岂不成了瓮中之鳖了。”
“下去了你自然知道。”吴千蕊蹙眉,扶着彼岸快速朝后院跑去。
当她们到达后院时,看见院外火光涌动,彼岸知道他们所在的院落已经被包围了。
她忍着身上的痛迅速跟着吴千蕊一起下到枯井中,那里潮湿阴暗,而且还有强烈的怪味,闷得人透不过气来。
吴千蕊在井壁上摸索了一阵,井壁震动了一下,借着井沉射下来朦胧的光线,彼岸看清了那是一扇石门,吴千蕊当先走了进去,彼岸跟在她的后面,随后吴千蕊推动了墙上的一块砖,石门立即合上,光线也被完完全全阻隔在外,一股浓烈的土腥味和湿气笼罩下来。
吴千蕊很快吹燃了火折子,视线瞬间开阔,随后拿起一根蜡烛点燃,借着微弱的光线,彼岸将这里环视了一遍,发现是个方圆还不足六尺的小洞穴,只比自己的头略微高一些,墙壁还很潮湿,那土腥味和湿气都是从墙壁上散发出来的,地上还有两只蒲团,两人坐在上面显得有些拥挤。
吴千蕊将点燃的蜡烛放在墙面凸起的烛台上,然后道:“这个洞是专门为你藏身新挖的,味道重了点,忍忍就好了。”
这种气味,彼岸再熟悉不过了,当她还是落葵时,就已经在这种类似洞穴的地方生活了整整十一年,久到她几乎都以为这才是大自然应有的气息,这种气息能够让她浮躁的心彻底安静下来。
此处,是楚淮睿来京临时租的一座宅院,地处偏僻,所以京卫地毯式的搜索足足花了两日才到这里,他们也没有想到这宅院的主人是楚淮睿,领头的百户大人先是跟楚淮睿一阵客套的嘘寒问暖,还道出奉皇命而不得不搜的无奈。
在搜的时候也给足楚淮睿面子,走了走过场便撤了队,临离去的时候百户长还邀请楚淮睿到府上做客。
“先生,看来是我们多虑了,咱们根本就没有必要挖那个洞。”楚淮睿的侍卫于泽看着远去的队伍,有些得意地道。
楚淮睿转身看着这个瘦小的年轻人,却叹了口气,“但如你所愿。”
于泽不解地问,“先生担心他们会去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