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一身打扮,你是那青蛇?怎么不是个貌美的女子?”
“看来你的鼠兵向你汇报的还不够详实!”栾青张口便骂:“你爷爷想男便男想女便女!岂是你这死猪腩能料到的?”
“不得对法王无理!”
宝座上的人还没开腔,栾青身边的鼠兵已经急人之所急,护主心切的照他小腿重重杵了两下。栾青岿然不动,冷笑一声,“你们要勤加修炼,动手跟挠痒痒似的!”
“你倒是狂得很!”宝座上那人的双眼本就被肥肉挤成一条缝,他现下又把眼睛微眯,更瞧不见了。
栾青昂头向前迎着他那几不可查的目光,再向上抬,见那宝座上方横了一块蓝底儿描金的匾额,上书:济成法王洞天福地。
“这么说,你就是那甚么济成法王了?”
那宝座上的人听了栾青不甚恭敬的称呼,也不着恼,身上肥肉颤了颤,“不错!今天本王让你死也死个明白!”
“要动手也可以!你先说说你绑个凡人来是什么意思?”
“哈哈哈哈!”济成法王大笑一阵,“你果然是为他而来!”
原来最早在临安城双茶巷白府,小青第一次动用法术围堵白斯容的时候,就有驻地的鼠精发觉异动,一层层回报至济成法王处。这济成法王的心思颇深,当即没有决断,只教他鼠族的人一路跟随。他已修得自成一派,对许宣一个凡人并没有什么兴趣。反而是白素贞与小青她二人的道行高深莫测,却自愿追随着许宣,且对他极尽呵护,这让济成法王深感怀疑。济成法王料想这许宣必不是一般的凡人,即便不是天上星宿转世,也必定身怀异宝。他派了儿子陈振纲前去查探究竟,不想他太不争气,一见小青就自作主张的想将她的元珠纳为己有,反倒丢了自家性命。
“料想你也有几百年道行在身,许宣只是一个普通凡人,你竟看不出来?”栾青斜眼看向济成法王,仿佛颇不以为然。
“即便他不中用,你跟那个白蛇也够本王受用了……你怎么是个男的?”济成法王对许宣仿佛并不太在意,只是还介怀着这件事,“明明回报里说是两个年轻貌美的女子。”
栾青不理会他,只分辨道:“你儿陈振纲并非命丧我手,你要讨还也不必冲着我!”
“哈哈哈哈!”济成法王闻言又是一阵大笑,“我鼠族壮大,本王膝下有三百一十二个儿子,数以千计的孙辈,替他报仇,本王没那功夫!”
“既如此,多说无益……”栾青话音未落,手中素练已化成一条巨蟒,弹开左右鼠兵,飞身上前直扑向济成法王而去。
那济成法王被突袭而来的蛇口喷出的黑烟迷了眼,正想挥手驱散,刚抬起的手腕儿已被蟒蛇巨口牢牢咬住。栾青足下扎根双手运力,却仿佛与磐石搅在了一起,挪动不了分毫。
栾青刚想再加深力道,忽然手中一空,他连连倒退十几步,只见宝座上的济成法王动也没动,连他手腕儿上的伤口也迅速愈合,血都没淌下一滴。
“那么好的元珠你也不会使,废物!”济成法王沉声低吼一句,右手突然抛了个寒光闪闪的东西过来,速度极快。栾青刚侧过半个身子想要躲避,只觉得腰上一凉,紧接着就被一股奇猛的力道甩到半空,在洞顶和地面上来回撞击,他挣脱不得,口鼻里涌出鲜血,全身骨骼几欲粉碎,眼前渐渐变黑。
丹田□□里的热气与寒气相抵,冲撞着周身大穴,腹中一阵阵紧缩,太阳穴突突突的跳着叫痛。栾青在昏迷中被周身的疼痛唤醒。他睁开眼,发现在昏迷中已然被换了地方,仿佛是被关进一个十尺见方的石壁洞穴里。刚想撑着坐起身,身后就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他回头一看,发现自己腰上缚了一个铁环,宽一寸厚两分,那铁环断面十分光滑,将他腰身牢牢卡住,在铁环背后还有一根长索固定在石壁上。栾青抬手刀朝那铁环劈去,那铁环受力后竟是纹丝未损,反而急速向内收缩,将栾青束缚的更紧,兼向他身体里释放一种彻骨的寒气。栾青浑身抖了一下,不死心,再度抬手刀向铁环劈下去,两下三下,那铁环应力向内收紧,直卡的栾青快要提不上气来。
“栾哥哥!别再动它!”
忽然一个女子挪着莲步走进洞来。栾青看她,头梳堕马髻,斜插一根金步摇,暗红色花纹的罗裙,裙底露出来的绣花鞋尖上还缀着两颗圆润的珍珠。她叫栾青“栾哥哥”。栾青看清楚来人,冷笑一声,直觉得两侧太阳穴隐隐作痛。看她的长相确是昔日的绛珠无疑,可那眉梢眼角的媚态,分明是个妖里妖气的狐狸成精,哪里还有半点穹窿山上贫家女的模样!,
“栾哥哥……”昔日的绛珠走近前蹲在栾青下首,面上有泪光点点。
“不许你再这么叫我……”栾青自知受了她的蒙骗,不肯再看她。他撑着坐起身,背靠着石壁,转过脸去。
“栾哥哥,想必你心里有些怨我……”绛珠也自知栾青恼怒的根源在她身上,她也不分辨,取出一个白瓷小瓶儿,“这是沁泉玉露,你喝了补补元气。”
“滚!”栾青挥手将那瓷瓶儿打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