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谁能惹我?”
“那是那是,谁能欺负得了你呀!”
“讨打啊你!”小青装模作样吓唬小鬼,小鬼很识趣,配合的表现出极害怕的样子。
“小青姐,你怎么又不高兴了?”小鬼见这样也不能哄她开心,有些苦恼。
“你看你心浮气躁,忽悲忽喜的,现在还是冬天呢……你不会思春了吧!哎哟!别打别打!再打脑袋掉了!”
“叫你胡说!叫你胡说!”小青这会儿可不是装样子了,打的一下比一下重。
“小青姐饶命啊!”小鬼一边讨饶,一边就地滚到角落里小青够不到的地方。
“小青姐!”躲过一顿打,小鬼又不死心的开口:“我发觉你做姑娘后脾气渐长啊,我还是喜欢你做栾公子的时候。多飒!看你现在,跟个小媳妇儿似的!”
“还敢乱说,再说姑奶奶掐死你!”小青见他满口胡言,发狠道。
小鬼犹不知死:“男子都说打死你!女子才说掐死你!”
于是除夕夜里,小青也没闲着,把小鬼认认真真的捶打了一通。
小青这边刚安生,忽然见门前晃过一个人影,是白素贞来敲门。小青连忙过去把门打开。白素贞进来关好门,低声道:“似有怪异。”
“我刚才把小鬼放出来了。”小青以为是小鬼的阴气惊动了白素贞。
白素贞没有出声,摇一摇头。
小青马上警觉,“那我去外面看看。”
一炷香后小青带着一身寒气进门,向白素贞说:“倒没什么,就是厨房外面有两只灰毛老鼠窜过去。”
又是老鼠,白素贞皱起眉。
小青当即道:“我再去查看。”
“不。”白素贞拦住她,“老鼠洞穴四通八达,隐藏的很深,还是不要贸然翻动。也许是我多虑了。”说完她面上浮起微笑,“青儿,练过功了?”
“自是日夜不敢懈怠。”
“好。我这里还有个小物件送你。”白素贞从怀中取出一副碧玉耳坠,拉着小青走到妆镜前,替她带上。
小青从镜中瞧着她二人面上均是恬静的微笑,一如往昔,心里有感而发,“姐姐厚待于我,青儿无以为报。”
白素贞却不以为然,她道:“青儿,你肯陪我到尘世走这一遭,这情分比什么都贵重。”
妖气动有迹可循,人心变寂静无声
初一,许宣携白素贞、小青出门拜年,自然先到师伯王致宁家里去。
王致宁夫妻都是极和蔼的人,他们眼瞅着许宣一家在苏州城立足,济安堂也闯出了名堂,对许宣是越看越顺眼。王夫人见过白素贞几面,王致宁自己倒是头一次见她。果真,许宣的妻子果真如郝捕头所说,是个如仙子下凡一般的美人儿,心里更替许宣高兴。
王皓月陪坐其中,心里挺不是滋味儿。小青立在一旁侍候暗中观察。到底王致宁夫妇在场,皓月也不敢表示出什么。只是不同以往的活泼,有些过分安静,倒显得与众不同,让人不由自主的去留意她。
大家互道新年贺喜,又说了会儿话,王夫人想要留许宣一家吃饭。许宣说还有别家要走,就不叨扰了。王致宁同夫人一并将许宣他们送出大门外,王皓月这才慌了,眼巴巴的看着许宣,帕子快在手中绞碎了。小青看在眼里,又去瞧许宣。许宣只顾着和王致宁寒暄,并未分心留意皓月,甚至从头至尾都没有正眼瞧过她一眼。
为图过年热闹,许宣旁的不管,于鞭炮烟花一样特别上心。天天就盼着天黑,他好放给白素贞看。白素贞见他在雪地里欢呼雀跃的样子,哪还像个坐堂的大夫?分明一个大顽童。
一逢过年,不管是经商的、务农的,都停了手里的活计,走亲访友,共叙天伦。常年缠绵病榻者,有好多因为新年里避讳,不肯吃药,反倒招致旧疾反复。还有放纵口腹之欲的,敞开了暴饮暴食,新年还没过完,人就倒下了。因此许宣的新年也没正经放松几天,就陆陆续续被人请去瞧病,还有人大半夜来扣门,忙的不可开交。
这夜十五月圆,汤圆儿刚下锅,许宣就被人叫走了。家里剩下白素贞与小青,两人对看了一阵,白素贞忽然拉起小青的手,道:“左右官人一时半刻回不来,今夜月色正好,我来教你御剑。”小青连忙推辞:她于剑法招式心诀背的熟稔,但一直使用的是木剑,还不曾动用铁器,唯恐控制不住伤了姐姐。白素贞素日看小青勤修,身上的正邪之气已趋调和,因此宽慰道:“无妨。”
白素贞带着小青来至后院开阔地,见四下无人,夜空中一轮满月皎洁无暇如银盆一般,小青也看的心痒了。
白素贞右手拇指压住无名指与小指,食指中指并拢伸直,以指当剑,对月而举。小青犹豫片刻,从虚境中拔出速还宝剑,褪下剑鞘,提在手中。两人错身站立,白素贞在前,小青在后,白素贞口中念念有词:“归妹趋无妄,无妄趋同人,同人趋大有。甲转丙,丙转庚,庚转癸。子丑之交,辰巳之交,午未之交。”接着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