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手,才噔噔噔跑上阁楼去看白素贞。
白素贞与小青在楼上虽是听得清楚,却也不提方才的事。见许宣上楼来俱都笑意盈盈的望着他。
小青甜甜开口见礼,“许大夫,恭贺济安堂开业大吉!”
“小青!闹这些虚文做什么!”许宣拦住小青,三人在桌前落座。
“我许汉文是几世修来的福分!前有娘子鼎力相助,后有姐夫关照支持……”
“官人……”白素贞打断许宣的谦辞。
“你才是济安堂的主心骨,没有你,再多支持也是打水漂!”
“是!”许宣拍拍白素贞的手。
“我定不辜负娘子对我的厚爱!”
“娘子!”许宣看看四周——如今住在姐夫家中,因此阁楼上权作待客书房的布置。
“娘子看看,可还满意?”
白素贞含笑点头,“一切如旧!”
“正是!就像你我的情分……日久天长,始终如一!”
“我已和姐姐说了,往后若娘子得空,还可像当初在苏州那样,请街坊的女眷们来堂中聊天。做做女红,做做……”许宣说着搓搓手,又在后腰锤了锤,“做做养生功!”
白素贞面上一红,略有难色。
“这……不好吧!以前家中无长辈,我偶尔抛头露面略现了几回眼。现在我若还是往外跑,怕姐姐要说我不懂规矩……”
“怎会!”许宣替白素贞打消顾虑。
“我姐姐虽不曾读过书,但其实是个开明人。婆妇们整日拘在家里也是苦闷,若能有个正经去处,学些有益的本领,实则是大大的好事!说起这些,娘子可是主心骨呢!”
“官人!”许宣把她捧得这样高,白素贞一时又有些害羞。
许宣还有话说。他说:“多走动走动,对生产也是有助益的。”
许宣不是空口说漂亮话,他早已在堂中开辟出一小块四方地,用屏风做隔断,备下了小桌、凳子、茶具,瓜子花生一类的干果也一并买了好些。总之,预备的是齐齐全全。
人间亦有奇女子,披肝沥胆闯红尘(上)
民以食为天,眼下时节入秋,正是该进补的时候,白素贞正巧从“吃”上讲开去。她一贯茹素,所讲的膳食也都以常见食材为主,来说话的女眷们回家学着做,并不增加多少花费。
许娇容本来就是个好热闹的性子,以前家务缠身不得空,现有了小青帮手,每日多得大把的空闲。因此她也跟着到济安堂中“听课”。原想:一来仗着“老脸”给弟妹撑场面,二来好给弟弟的生意添些人气。可去过三五回后,她自己也当真爱上了。
这日一群女眷们说完了话,纷纷起身告辞。一位头发花白的婶子拉住白素贞的手拍了又拍,她道:“许夫人!你说我体虚,我便每日清早吃一碗红糖酒酿蛋,这几日脸上都见血色了。往年每到这个季节,我总害冷,如今可是好多了!”
“婶子。”白素贞笑着和她说话。
“饮食滋补见效慢,需得坚持。当然,更要顺应节气!我瞧婶子气色是比之前好许多,想是每日增加走动的缘故。”
“说的是呢!身上不冷了,也爱出门了!许夫人什么时候有空,使人跟我媳妇说一声,我还来!”
向白素贞告辞后,这位婶子和她儿媳两人手挽着手,亲亲热热的出门了。白素贞转过身也和许娇容挽着手一同回到屏风后。
“这家人真是和和美美!”许娇容边说边要坐下,忽听外面有女子叫喊的声音。
“掌柜,请问许夫人在不在?”
许宣此刻不在堂中,老桂接待了这名女子,正想要替她传话,小青已从屏风中走出来,向那女子招招手。
“大姐,许夫人请你进来说话!”
小青领着这名女子转进屏风后,白素贞见她衣饰简单但也干净利落,只是生的瘦小,虽做妇人打扮,可看上去年纪并不大。
“妹子快请坐!”白素贞挪一个圆凳到跟前儿。
许娇容看这女子面生,也笑着和她攀谈。
“妹子怎来的这样晚,我们才刚散了……”
“我……我……”那女子刚挨挨凳子又站起来,两手勾的紧紧的,神色不稳,似有难言之隐。
“妹子,这里并无外人,可是遇到了什么难处?可是……生了什么病?”白素贞猜想这女子或许得了隐疾,不好对大夫开口,是而找到她这里。
“不!”那女子犹豫再三,忽然扑通跪下,任白素贞三人怎么拉她她都不肯起来。
“许夫人!两位大姐!请容我把所求之事相告!”
“起来再说也不迟啊……”
那女子一味摇头。
“我出来一趟不容易……许夫人,我已有三个多月的身孕,只是这孩子不能留!求许夫人赐我一贴滑胎药吧!”
“什么?”许娇容听了倒吸一口冷气,不由得后退几步。如今她和白素贞都是即将为娘的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