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师叔真名巩镇修,他跟司徒豹相处的时间足足有二十年,他对于司徒豹的了解自然是他人远远不能及的。《辣+文+网手#机阅#读》其实从司徒豹硬要接自己一掌的时刻,他就知道那个执法使者已经是必死无疑了。
果不其然,虽然司徒豹被自己一掌打飞了出去,但是司徒豹还是一剑将执法使者杀死了。杀死了执法使者之后,司徒豹有些疯狂的大叫起来:“韵秋,总算是有人下去陪了你,这是第一个。你等着……你等着我。”
此时此刻司徒豹面色狰狞,那种既解脱快意又透着杀戮气息的眼神让人看了不寒而栗,他手上还握着一把长剑,剑身上血迹还在不断的朝下面滴落,整个就是一从地狱走出来的凶神恶煞。
忘情门的几个人,除了巩镇修,其他的都有些胆寒。司徒豹目光一动,又锁定了一下目标,猛然一下跃起,片刻间就来到了这个人的面前。干净利落的用剑一抹这个人的脖子,这个司机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接着司徒豹又是一剑朝另外一个司机捅过去,捅了一个正着,他顿时趴在了地上动弹不得,眼看是活不成了。
梁志明早已经被吓得傻了,醒悟过来,立刻就准备夺路而逃,司徒豹又怎么会放过他,用手一摸,从怀中掏出一把小刀,随手一甩,正好了梁志明的要害部位,梁志明身子软软的从铁门上滑下,眼睛还是圆睁着的。里面有太多的情绪,太多的不舍,还有,对这个世界无限的眷念。
一不做二不休,司徒豹杀得性起,目光转向了此刻场内唯一还站着的两个人之一,梁宏达。梁宏达看到司徒豹的功夫,已经吓得面无人色,这个时候,早已经有意无意的朝巩镇修那里靠近。看到司徒豹看向自己,立刻大叫:“巩师叔,一起杀敌。”
这小子倒也滑头,知道鼓动别人一起去杀,可是,当他冲出去的时候,却惊诧的发现,冲出来的,只是自己一个人而已。这个时候,再退回去已经来不及了,只能拼死抵抗。可是,他又怎么是司徒豹的对手,司徒豹功力都要接近先天了。没两下,他的脖子就被扭断了,惨死在了一边。在打斗的过程中,司徒豹也没闲着,一开始被他砍断了双手的另外一个执法使者也被他踩断了喉咙。
连杀六人,司徒豹的戾气算是彻底被激发了,他睁着通红的眼睛看着巩镇修,这个人曾经是自己的师父,可是他居然因为门派那些不合常理的规定,阻止自己与韵秋相爱,甚至还用门规来处罚她。他该死!
“只有我们两个人了。新仇旧恨,一朝消弭!”
低沉的声音之中,司徒豹一步步朝巩镇修逼近,脚步却越来越虚浮。刚才被巩镇修打了一掌,此刻那股子酸痛感渐渐的上来了,整个左臂似乎都使不出劲道来。他是凭着自己的一腔血勇才连杀六人的,现在这股子血勇褪去,一种疲惫感立刻就涌上心头。
当然,这不是最主要的原因。归根到底,还是因为司徒豹下不去手,这个人,怎么也是将自己抚养长大的,虽然对自己犯下了不可原谅的错,可是,又怎么下得了手?可是,想到十年前的那天,他是那么用力的逼迫自己。正是因为他,韵秋才会死去,司徒豹本来有些柔软的心也慢慢坚硬起来。
“孽畜,我跟你早已经恩怨两消,要出手就快一点,不要磨磨蹭蹭。”巩镇修一声大喝,居然扑了上来。身形虽然瘦小,但是行动间却是有一种尖锐的感觉,仿佛,他就是一把出鞘的宝刀……一旦出鞘,不见血,不得归!
而他手中的那个大烟袋此刻也成了一个致命的武器,每一次出手都是指向司徒豹的要害,让人防不胜防。巩镇修在大烟袋上花费的时间很久,造诣也很是深厚,一时之间,两个人居然僵持起来,杀了一个难分难解。
时间越长,司徒豹就越感觉招架不住,他感觉自己的力气越来越小了,他知道,这是自己最后的机会了,残余的力气完全灌注到了长剑之上,整个人中门大开,不管不顾大开大合的一剑砍了下去。没有什么言语可以形容这一剑,他的速度好比闪电,只能看到白光一闪,下一刻就捕捉不到了;没有什么修饰可以比喻这一剑,他的力道好比泰山,轻轻一把剑,却给人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沉闷之感。
看到这一剑,巩镇修脸上居然露出了一丝笑容,是的,欣慰,他居然带有一丝欣慰。不管怎么说,他毕竟曾经是自己的徒弟,这一剑,已经勉强比得上是先天高手了吧?可惜了……这么年轻就有成为先天高手的可能……巩镇修心底陡然有了一个念头泛起,倘若当年自己稍微徇一下私情,会不会就有一个奇迹发生了呢?世界上没有后悔药,人无法预见未来,不知道每一条路通向的终点是哪里,只能左思右想,费尽心机,但是往往却是人算不如天算。
回顾起自己的这一生,巩镇修真的没有什么太遗憾的地方了。不,有一点遗憾,那就是身为忘情门的执法长老,居然让一个叛徒在门外逍遥了这么多年。但是,很快,这个遗憾就可以弥补了,巩镇修脸上露出了奇怪的笑容,嘴唇微动,说出了三个字:“孔雀翎。”
孔雀翎是一种暗器,据说他使出来的时候,就像是孔雀开屏一样,异常的美丽。不过美丽过后,却是无尽的忧伤。在巩镇修喊出孔雀翎三个字的时候,司徒豹眼神一凝,随即也露出了微笑。自知必死无疑的他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