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的爆炸,飞射的弹片,很快就把第一波涌上来的义军,放倒了七八十人。但是领兵前来时,已由侯大苟面授机宜的郑昂,对这种伤亡早有准备,立时下令:”以我为界,退后者杀无赦!”他身边站立着的就是侯大苟分给他的四百壮士,这四百人绝对是精锐,现时被郑昂当成督战队,看见有人退后的,也是眼都不眨就是一刀过去。
这些全是义军的老底子,头领看着督战队杀人,当下也纷纷嚎叫着:“顶硬上啊!”在义军里能当上头领,也是绝对的悍勇之士,喊叫着擎了刀剑就在头前冲杀了过来,那些义军一下子被唤起了血性,尽管死了七八十人,可是余下来那八九百人,依然跟随着头领冲锋向前。
文胖子看着双眼圆瞪地咆哮:“骑兵排!着甲!着甲!”虽然整个警卫连都是骡马化,但真正的骑兵,却只有骑兵排那三十多人。虽然不是所有人,都如文胖子一样变态,喜欢无时无刻披着三层甲,但骑兵排里的绝对是好手,里面有十几个是从赵辅那边抽过来的边军,班排长都是文胖子的老兄弟,其他十来人也全是骑术很好可以上阵的。
这时听着文胖子的号令,纷纷取甲披挂起来。刘铁高声呼号着:“一排手榴弹准备!二排以班为单位,准备迎敌!”因为在他们通向梧州府的前路,又有密密麻麻的义军揭开伪装冲了出来,看上去黑压压一片,只怕也得上千人,所以刘铁不得已,只好让正在挖掘工事之中的二排先准备迎敌了,因为手榴弹,也得有时间旋开盖子啊。
这个时候,却就听着侧翼连续数十声巨响,白烟弥漫,火光迸闪,地雷阵用不上,那数十根把手铳却就在这里发威了,尽管是黑色火药,但奈何近距离的霰弹式铁砂pēn_shè,几十把手铳一齐击发,除了几把哑火,三五把炸了膛,其他的都喷洒出一个扇面的铁砂、碎石。
正在准备手榴弹的第一排,几乎就如同镰刀下的麦子一般,齐刷刷地倒了下去。三四十人来承受这数十把手铳的攻击,真的是极为残酷的事情,那身上的迷彩服被铅仔、碎石纷纷洞穿,简直就被得千疮百孔,只这一轮射击,还能挣扎着爬起来的,只怕还凑不齐一个班,这还要归功于刘铁先前逼着士兵戴上头盔的缘故。
尽管这个警卫连的编制足足有五个排,要接近普通连队二个连,而且都装备了左枪和前装遂发枪,但是面对着数十倍的悍勇义军,也是真的全无胜算,刘铁看着被扫倒的第一排,连眼角都崩裂了,这是他手上五分之一的实力了啊!
郑昂极为兴奋,咬牙切齿之间决绝地下令:“冲上去!冲不上去那丁容城就会使出五雷正法,到时大家都不用活!冲上去,斩死个仆街仔!”看着那被把手铳扫倒的那个排,郑昂更是感叹侯大苟当真算无遗策,不错,丁一的手下战力极强,那叫“第三排”的三四十人硬把近千人的老底子义军三波攻击挡下来,但又如何?义军不但会冲,也会射箭啊!尽管只能开软弓,但冲到十几步,百多张弓的覆盖式射击,此时那第三排的三四十人,至少已有七八人倒下了。
胜利就在眼前,尽管郑昂看不出丁一躲在那里,但一边是悬崖,其他三面都围住,全杀光了就是,胜利,唾手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