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所有挨身花九的事,息子霄一人就包办了,甚至一进房间,就将冬藏给关在了外面,花九的一身脏衣裳,都是他硬扒拉着给脱下来。
花九虽有点羞恼,但执拗不过,也就随他了。
待花九舒舒服服地清理了一场,她想找息子霄的时候,才发现一时半会瞅不见人,唤了春生来问,春生只说,姑爷沉着脸出去了。
花九心思一婉转,便估摸着他是去找孙家麻烦去了。
果然,花九等到戌时末,她有点困了,但还执意在院子等,才在瞌睡间,便见息子霄回来了,而且他身后还跟着逐月。
逐月一身衣衫有损,依稀能看见她手腕和脖颈间有淤红,花九早为人妇,自然便知那淤红是怎么来的。
她睁大了眼睛,看见息子霄进院子后,头也不回喝了逐月一声,“下次,别想我管你!”
逐月面色一白,朝着花九行了一礼就退下了。
息子霄这才一身带寒气的到花九面前,他那脸上没啥表情,但花九看得出他有生气。
“这是,怎么回事?逐月怎的现在才回?”她一回来就只顾打理去了,也没注意逐月是不是跟着一起的。
息子霄抿着唇,将花九从躺椅上拉起来,他坐下去然后抱着花九道,“她那养兄。”
“断刀鬼?”花九问。
“嗯,”息子霄低低应了声,“我找孙家麻烦,回来路上碰巧遇见,如若不然,她就被……欺负了去。”
听闻息子霄这么说,花九轻声笑了起来,她小手捧起息子霄的脸,就道,“听我说,夫君哪,这别人感情的事,外人可不好随便插手,指不定就坏了一桩姻缘去。”
“我知道,”息子霄难得的有烦躁,花九说的他不是不明白,只是他见不得自己人被欺负,“以后不管。”
“,你怎么帮我报仇的?”花九引开话题。
说起这事,息子霄嘴角就翘了翘,“不说,明你就知道了。”
花九佯怒地低头像亮爪子的猫儿一样咬上了他下唇。
“咳咳!”正在这当,院门口就传来轻咳的声音。
两人皆是一愣,这个时辰,谁还会过来。
花九回头,就看到花业峰略有尴尬地站在门口,还好夜色黑,他国字脸又板着,倒也没看出不好意思来。
“不知,父亲这么晚过来所为何事?”花九也不喊他进来坐,就那么直接问道。
花业峰也不好进去,刚小夫妻的模样,本就是在行亲密之事,他只得答道,“我是过来跟你说一声,明跟我去趟孙府,那张配方,咱们必须得到,好歹你也是正宗的玉氏后人,理应该物归原主还你才是。”
闻言,花九脸上就带起了薄凉的浅笑,花业峰这算盘打的真好,那意思还是人家孙府就该双手给她奉上了。
“一切,仅凭父亲安排。”花九如此道。
花业峰见花九一口同意,他接连夸赞了花九几声懂事后,就离开了。
那步伐间带着虚浮,他却是心里的狂喜都要掩饰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