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由皇帝说出来,说多怪异就有多怪异,王通也感觉颇为别扭,甚至都忘记了跪下谢恩,不过听万历皇帝提到“这番事业”却禁不住心中一动,稍微琢磨琢磨,就在张诚快要叱责他君前失仪的时候,王通上前一步沉声说道:
“陛下,臣有几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先请陛下恕罪。”
万历皇帝笑着点头说道:
“讲就是,你明知道联不会怪你。”
“陛下,臣在京师给各个青楼赌坊下了平安牌子,让他们每日定期的告诉有什么消息,先前几桩事都是通过这个渠道打听出来的。”
“这些事你都和寡人讲过,直接说那不当讲的就是。”
“臣以为,若是京师各个商户店铺都依照这个法子行事,每年二十万两银子是收得上来的,这钱还是小事。市井之中遍布陛下的耳目,有风吹草动陛下就能知晓,这才是大大的好处。”
万历小皇帝愣了愣,开口说道:
“这些事,东厂、锦衣卫、五城兵马司和顺天府不都是干这个的吗。何必多此一举。”
“陛下,东厂人手不足,多侦缉要人要案,锦衣卫人多却良莠不齐。行动笨重僵化。顺犬府和五城兵马司则无权无势,多方掣肘,而且。东厂在何人手中,锦衣卫在何人手中,陛下用的未必愕心应手,五城兵马司和顺天府又是无用
东厂在司礼监掌印太监冯保的手中,锦衣卫都指挥使刘守有则是内阁辅张居正的跟班,这两处的情报消息基本上都不会直接呈送给万历皇帝,或看到万历皇帝手中的情报,绝对不会是原来的面貌。
话点到为止就可以,不需要说的太明白,王通说到这里,万历皇帝已经有些心动了小皇帝现在自己想要抓权,知道更多情报的心思越来越重,王通所说的这个机构,正好对了他的心思。
“王通,你既然提了,那就并细说说?”
“如今的体制不必大变动,无非增加人手。用锦衣卫的余丁填充进顺天府,每日往来各家店铺商户。收钱打听,把所见所闻回顺天府禀报。顺天府那边多找些刑名老吏。每日抄录阅读这些消息,选出有用的上报。”
万历皱眉琢磨,回头看了眼张诚,张诚会意的说道:
“王通,你这个。法子似乎没什么效用,一来这事顺天肩会插手,二来只是打听又有何用。
“之所以用顺天府的人,是为了避免朝野议论,说什么重开西厂之类的昏话,而且顺天府品级不高,无权无势,陛下这边也好控制,再者。和那些商户收钱,直接就用收税的名义就可,这也算是个名目上的遮挡。”
看皇帝和张诚听的聚精会神,王通又是继续说道:
“用顺天府的人,也不必顺天府管。直接新设一个衙门,用顺天府通判推官的专管就是,打听来消息。若是要行动,东厂和锦衣卫那么多人自然就可以出动。”
万历皇帝开始缓缓点头,王通看了看张诚,又是说道:
“顺天府的推官总领,可也需要一个内廷的人接洽指导,臣冒昧,觉得张诚张公公最是合适。”
万历一愣,张诚一愣。
周末愉快,老白没有周末,要码字,加油,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