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子要仔细研究啊,什么他的太子府正装修没地方住啊……
“说让我来看看你野够了没有。”
“没有。”
他根本就还没来得及玩好吧!
“那就再玩几天。”胤禛这会儿格外好说话:“皇阿玛那儿,我去说。”
有了胤祚这个反例,他和一众皇子在康熙面前,也不再像前世那样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反而真有了几分父子的意思,虽然不敢像胤祚那样任性发脾气,但也轻松随意了许多。
胤祚没能睡上三天三夜,只睡了十个时辰,就又精神满满了,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收拾好东西,从这小破地方,搬去繁华热闹的广州府。
太子爷到了广东的事儿,早在几个月前就在传了,不过也就是传传而已,谁都没见过真佛。这会儿,胤祚和胤褆、胤禛三个,带着大队的侍卫出现在广州城,让人想不注意都难。
胤祚几个没掩饰身份,地方官儿见着太子爷是什么反应?无非是各种巴结。好吃的好玩的赶紧侍候,古董字画、美玉黄金快点奉上,然后全天陪同,白天四处游玩,晚上喝酒听戏。
广州的官儿们早就听说这位太子爷是最是不务正业,全靠万岁爷的宠爱才登上太子之位——当上太子几个月了,从没去上过一次早朝,可谓大清第一纨绔子。这次近距离一接触,发现果然是名不虚传——能吃会玩!
吃穿用度,看着是不讲究,可是入口的东西,哪怕他从没用过,但凡火候、用料上稍有瑕疵,人一口就能尝出来,再不动第二下的;衣着上更别提了,整个广州城就找不出人家满意的料子,用直亲王的话来说,打小这位爷身上的衣服,都是内务府找到手艺最精湛的人,单纺、单织的,天底下就没有第二件……
至于玩的,甭管是古董字画,还是西洋玩意儿,还真没有人家不懂不会的。
原本带着几分傲气,觉得便是京城首府的人,也没他们见多识广,没他们有钱的广州贵人们,一下子服了——这么位爷,要不是皇家,怎么养的出来哟!
广州大大小小的官员见过了一茬之后,胤祚就将人都打发回去了,广州知府知情识趣,找了十几个和胤祚几个年纪相仿、言语风趣,而且还颇有才情、见多识广的年轻人,专门陪他们游玩。
在一处玩了几日,这些才子们发现,除了雍亲王殿下不太好接触以外,太子爷和直亲王,都是爱玩爱闹的,脾气一个耿直,一个随和,好相处的很。
于是宴会的层次也在逐渐深入,从单纯的吃喝,到了弹唱说书,第三天时,便找了几个绝色的清倌儿来陪酒。
说是绝色便真的是绝色,连见惯了美人的胤祚几个,都有些惊艳,三位少女,皆是肌肤胜雪,眉目如画,且春兰秋菊,各擅胜场。
一个未语先笑,娇憨可人。对胤褆似是害羞、似是顽皮的一笑,胤褆一招手,少女娇笑一声,小步移到他身边的凳子上坐好,低头把玩着腰上的穗子,时不时偷看胤褆一眼。胤褆哈哈一笑,在她脸上摸了一把,引的她嗔怪的一瞪,顿显风情。
一个长眉秀目,深情款款,一身的柔顺雅致,对胤禛屈身款款一福,走到胤禛身侧,柔声道:“奴婢侍候王爷。”
胤禛淡淡嗯了一声,少女这才低头坐下。
剩下一个是留给胤祚的,自然容色是最好的,螓首蛾眉、明眸皓齿,气质更是娇柔动人。
少女盈盈福下,胤祚上下打量了一番,温声问了几句,少女一一答了,胤祚含笑道:“果然是个难得的美人,赏。”
少女错愕的抬头,立时有人送了一盘银子上来,少女身子摇摇欲坠,幽怨的看了胤祚一眼,用衣袖遮住面容,含泪去了。
周围一众才子都有些愕然,胤褆笑道:“六弟,你这眼光也忒高了点吧?去年去江南,那么多美女,你愣是一个都没看上,如今这个也算是绝色,竟也没瞧上……”
胤祚摇头苦笑道:“大哥,不是弟弟眼光太高,而是这些人找来的女人,实在太不堪入目,弟弟就算想将就也不成啊!”
这次,不光这些才子们愕然了,连胤褆都愕然:“你说她们……不堪入目?”
胤祚举杯小酌了一口,叹道:“我有时候真心是不懂汉人,一边叫着‘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自己平日里连根头发都舍不得,一边却又追捧女人缠足之美,缠足——令其肌肉萎缩、筋断骨折、关节变形,这种事儿,想想就觉得既丑陋又恶心,有何美感可言?尤其是这种读书人,更是虚伪的让人想吐。”
在一起游玩数日,这些人还是第一次听见胤祚说出这么不客气的话,几乎把所有人都骂进去了,安静了好一阵子,才有人笑着圆场道:“太子爷是未得其中之趣,需知美人莲足,实有妙不可言之处……”
胤祚摇头失笑,道:“我确实不曾见她们的脚是何等模样,也绝不会委屈自己去看。诸位也是颇有学识之人,大多能诗会画,难道不知无论多美的东西,若失了匀称和谐,根本就看不下去,还谈什么美不美的?刚才那位少女,的确是少有的美人,若非有这样一双不堪入目的脚,真想带回京去,红袖添香……真是可惜了。”
“这么一双脚,长在美人身上,便如长在成人身上的婴儿手臂一样,便是它如何嫩白可爱,也只是残缺畸形,委实令人作呕。而且其人也因此行动不便,说的好听是娇弱,其实就是笨拙不堪,哪里还有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