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道：“薰醒他，去了塞布吧。”

那执刑太监因他是代皇上监刑，哪敢怠慢，忙用香将瞿美人薰醒，又将他嘴上塞布扯去。那瞿美人一醒，便如丧考妣般哭号起来，哀声道：“皇上饶了妾身吧！妾身受不了了！皇上饶命啊！”

嚎了半日，才发现皇上早不在此处，唯有薛平之坐在面前居高临下瞧着他。正恍惚时，却见薛平之冷笑道：“瞿美人，你折辱打骂我时，可想到有今日？我今日代皇上监刑，你——就给本选侍撅好了屁股好好享受吧！”说毕，喝一声：“狠狠插！”

执刑太监听了这声，忙动了起来，口内“嗬嗬”有声，用那玉指狠狠插撞瞿美人的后穴，插到底都是“扑扑”声。

“啊——！！！啊——！！！啊啊啊——!!!”瞿美人登时放声惨叫起来，那声音都不似人声，下半身整个瘫软了，被两个太监强行托着，受那非人之苦。

一时又插了两个时辰，那太监到了后来图方便，干脆坐在地上，两腿跨着瞿美人身下的树桩，将瞿美人赤裸屁股按在眼前捣蒜一般上下狂插，那瞿美人身子本来柔弱，哪受得了这个？早又昏厥了几次，又次次被薰醒，后穴已被磨得肿胀不堪，连大小便都失了禁，说不出的污秽恶心。第四次被薰醒时已是一丝两气，满脸是泪断断续续道：“薛选侍大人，妾身知错了……您容妾身缓一缓吧……缓一缓吧……”

薛平之出了恶气，此时心中十分快意，只是居高临下道：“缓什么？缓哪里？”

瞿美人此时如何还顾得上体面，忙道：“后穴！后穴！妾身的后穴已被插烂了，求选侍大人容妾身明日再继续受刑……选侍大人开恩……”

薛平之见他乖顺，也不敢当真弄了死了他，便看着执刑太监道：“这如何是好？”

执刑太监忙道：“皇上说是要清醒着插，奴才看瞿美人昏厥得越来越频繁，怕是今日确实执刑不了了。”

薛平之听了便点头道：“如此便明日一早再继续，刑具插在他屁股里不许取出，就让他在这晾刑台上过夜吧。”说毕，趾高气扬去了。

又过了数日，无殇臀伤已好了七八成，皇上却总未临幸他，倒是贱美人裘受常得召幸，没几日便又晋了贵人。又将舒嫔、闵嫔、慧嫔等依次临幸了一遍。

此时已是初秋，颜贵妃坐在院中池边，一双白玉般的脚滑着池水，只觉趾尖微凉，又垂眸看着满池残荷，荷边颤巍巍荡悠悠的叶子，怔了半晌，方道：“已入秋了，本宫竟不知道。”

一旁紫薰忙道：“回主子，已入秋几日了。”

颜贵妃默默出神，半日方自池中收回双足，道：“外头如何了？”

紫薰忙道：“瞿美人前日才断断续续受完了刑，听说后面都被插烂了，眼见是再难得幸的。贱美人新晋了贵人，竟是比叶无殇还得宠的风头。”

颜贵妃把两只玉足空悬着，瞧着水珠自趾尖一滴滴的滑下，道：“贱贵人、殇美人，本宫倒真小看了他们。”

一旁剪花的紫瑶见颜贵妃湿漉漉的双足悬在空中，忙过来跪擦，谁知方一搭手，脸上早挨了一耳光，只听颜贵妃慢悠悠道：“这些外来的水啊，露啊，由着它们闹，最后还不是掉进泥里，被本宫踩在脚底下。你又擦它作甚？没的给了它们脸。”

紫瑶半边脸通红，跪着一句话不敢说，一旁紫薰忙接着颜贵妃话头道：“主子说的是，这一两个月不过是主子没递牌子，才让他们钻了空儿。等主子一递牌子，皇上哪还顾得上他们！到时候，他们还不都是主子手里的面，由着主子捏圆捏扁。”

颜贵妃冷笑一声，便将一只脚尖抬起，顶在紫薰下巴上道：“你也不用旁敲侧击，本宫今日仍是不递牌子。”

紫薰一听，心里登时一紧，面上却不敢露半分，只是就着颜贵妃的脚抬着下巴笑道：“主子是皇上心尖上的人，便是不递牌子，也说不准皇上今晚就来了呢。”

颜贵妃这才浅浅一笑，收了脚起身道：“都下去吧，若是皇上来了，都不许惊动。”说毕，便赤着脚入内宫去了。

一时已至黄昏，紫薰早早便打听得皇上今日并未翻牌子，心中便存了念想，早早立在院门口张望。她因近日颜贵妃久不得幸，各宫都隐隐有些不敬，日常的孝敬也少了许多，故而只盼着皇上早来。方立了一炷香，远远地便见傅思德服侍着皇上走来，心中早已狂喜，忙双膝跪在门口迎接。

皇上到了门前，却不令傅思德传喝，也不等周围太监宫女见礼，便直入里面去。

入了内殿，却是鸦雀无声，左右无一人服侍，只是内室隐隐透着光亮。皇上信步走近，却见颜贵妃背对着门赤着脚跪在地上，一身素白，流瀑般的黑发披在身后，自背后看去，真如仙子临世，菩提懒妆。纤纤素手中握着一杆细笔，正凝神写着什么。皇上细看时，却是抄着金刚经，旁边厚厚一叠满字的纸，堆得有半个身子高，都是蝇头小楷，一笔一划，抄写得工整非常，不由得叹了一声。

颜贵妃听了叹息，猛一回头，却见皇上立在身后，不由自主回身紧紧抱住皇上，那眼泪便如同断线之珠般落了下来。

皇上低头瞧着，见颜贵妃素白的脸上透着憔悴，右手两个指头微微肿着，想来是日日跪着抄写，心头便软了，拍着他后背道：“这些抄经的事，自有那些僧侣去做，朕又没说罚你，你这是干什么。”

颜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