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告诉过他的,厉声喝止。娶妻生子,放在谁身上,不是天经地义?更何况主公这样的身份地位!他现在得到的,已经够多了,根本不该奢求。
可是谁能熄灭那怒火?!
猛地转身,奕延大步走进了室内,取出弓箭。这是奕延最常练习的三石弓,哪怕是他,也要耗尽气力,才能拉开射准。而现在,他需要一些东西,让他耗尽这浑身的怒火和戾气!
嗡的一声,弓弦震响。天色昏暗,那箭根本不知射到了何处。奕延看都没看木靶,继续搭箭。一箭,另一箭,筋骨张弛,膂力奔涌,可是压在心底的怒意,却未曾随着离弦之箭散出,反而越积越多,如暴涨狂澜。
他不甘心!他怎能甘愿!
两臂猛的张到最大,那乌黑的弓身,发出了吱吱嘎嘎声响,突然啪的一声断裂开来!
三石硬弓,折成了两端,弹起的弓弦犹若蛇信,向着他的门面扑来。奕延闪了,然而并未闪开。裂弦撩在了额角,带出火辣痛感。鲜血飞溅。
然而奕延没有管那伤口,怔怔看向地面。
那里躺着一具弓骸,弦断弓折,毁的不能再毁。
像是耗尽了体力,也像是被寒风吹透了身骨,他微微颤抖起来。
正在这时,一名亲兵迈入院中:“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