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叔叔这一升,这扬州城谁还不敬你们林家三分!”久安越说越开怀,仿佛说得是自家的叔叔,自家的风光。
“壁堂壁堂!你欢不欢喜!”
林壁堂挺秀的鼻子沿着坛口一嗅,抬眼望向了久安,他放下坛子,说:“林家殷都的老爷子没了,你说欢不欢喜。”
久安一愣,跟着不说话了。
林家殷都的老爷子说得是林佑熙的爷爷,自然也就是林壁堂父辈的亲爷爷。这位老爷子虽久不在扬州家中了,可在林家亦是举足轻重的人物。他没了,是大事。
“这……怎么没的?”久安小心地问。
林壁堂低下头拿起了另一只酒坛,默默地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才淡淡地说:“自是出了些事儿,才没的。”
“壁堂,你莫伤心。”久安盘腿坐在那些林立的酒坛之外,看着林壁堂安慰道。
“我不伤心。”林壁堂毫不掩饰地说,“他老人家素不来扬州,我亦是八岁那年去殷都府上过了一回除夕,虽见过他老人家,却也记不分明了。”
久安摸不清林壁堂的意思,想接茬,可不知道说什么。
想了又想,他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