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负了这个名号,毕竟军中艰苦,在饮食上贪心不得。可从吃东西的阵仗来看,久安不是第一也是第二。
“可怜的骄图,你闷的将军不喂饱你么?”呼月涽在他身后好笑的问。
久安只顾吃,不理他。
“嗷呜——!”而就在这时,久安被身后的熊啸吓得浑身一震。
他猛地转了身,手中还抓着所剩不多的熟肉。而映入眼帘的,是那只也熊眼泛绿光的挥着爪子,满口的毛发鲜血,暴躁的要往前冲。
熊啸在洞穴中回荡,余音都足以令人悚然。
呼月涽站了起来,淡然的看着急躁的野熊要发威。
野熊不知为何显得有些抓心挠肝,它时立时落,不断的吼叫。
“它……它怎么了?”久安颤声问。
呼月涽不答,只是拿起了他胸前那串玛瑙长链,将那最中央的一颗抵在了唇齿间,随后诡异幽长的乐声便传了出来。
久安越听越觉得那乐声邪气的不行,似乎有形一般的直往耳中钻,叫久安也跟着心慌意乱,脑中更是有晕眩刺痛的意思。久安呼吸一重,不由自主的就丢了手中的肉,改用来堵住了双耳。
而那野熊听了这乐声越加的痛苦,连连后退,嚎叫也渐渐成了哀鸣,那哀嚎凄厉几乎要盖过乐声,可即便如此,仍旧不的抑制它的疯狂。几番跌倒后,它彻底的倒在了地上,一起一伏的喘息着。
呼月涽见情势如此,才放下了那颗精致的玛瑙珠子。
洞中归于寂静,仿佛刚才的熊啸与乐声都不存在。
呼月涽朝那野熊走去,蹲下了身子,从袖间滑出一颗黑色的丸子,丢进了野熊半开的口中,接着就站了起来,回身看向呆住了的久安。
“害怕么?”他高高在上的看着久安,而他脚边匍匐着一只硕大的熊。
久安不敢说话,只是怔怔的看着呼月涽。
“我给他喂了一种蛊,动辄便要发作,可若听到乐声不得解药,不出片刻会暴死。”呼月涽轻轻地说道,那口气很平和,与说一个故事无二。
“有了那蛊,它才能对我,乖乖听话。”呼月涽笑了。
久安心头突突乱跳,看着不远处的呼月涽高大的身影,再一次觉出了可怖。而他脚边的野熊得了解药渐渐的平息了哀鸣,不过仍旧不得起身。
“我的骄图……”呼月涽看着久安,他脏污的衣物处处点缀着宝石与玛瑙的光滑,“我也喂了你这样的蛊。”
164、天各一方
乾虚关的营盘中,肖听雷一转身,背手在后,严声质问下面跪着的一帮人,“三天了?连个人影都找不着?”
为首的军卫长唉声叹气道:“回肖副随,卑职带人在那岭子间找了三天了,四周也找过了,可就是活不见人,死……”末了,他低下了头去,气若游丝道:“死不见尸。”
三天前,军卫长被那一地的血迹流肠吓得魂飞魄散,虽不敢断言,可也当即扒了一件将士的甲衣将那触目惊心的玩意儿收裹了。接着,他们在几度寻找无果后,将久安失踪的消息带回了营盘中去,且第一个传报了肖听雷,而肖听雷惊疑之下又即刻禀报了霍骁,霍骁得知后,传令下去,这百来人也不用搜找呼月涽了,只先寻回久安是正经。是以众人接了差事,此番是战战兢兢不敢有丝毫怠慢,简直比之前搜找呼月涽那会儿还上心,可三天过去了,仍旧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他们灰溜溜的跪在肖听雷的面前,也是七上八下的一脸哀愁。
肖听雷知晓此事的始末,见他这般说了,心里一沉,也问不下去了。
“卑职斗胆,不妨同肖副随说句实话。”那军卫长硬着头皮艰难说道:“乾虚关内外多生擒猛兽,其中又属熊是一霸,那个头儿比咱们中原的更魁梧,连虎豹都不得不让那畜生三分。”
肖听雷听出军卫长话中的意思,皱起了眉头。
“肖副随……卑职那日进岭子里去寻连副随之时,所瞧见之情状……”那军卫长悄悄的抬眼瞥了一下肖听雷,声音低了下去,“也已悉数禀报了,他们同卑职一道儿也是一起瞧见的,并非卑职信口雌黄……”那军卫长慢慢的抬起了头,局促的看着肖听雷,颤起了声,“依卑职之见,连副随只怕是……”他格外谨慎的耸拉了眉眼,“只怕是没了。”最后两个字轻飘飘的,仿佛是说不出口。
身后一干人等依言便将脑袋缩了起来,佯装痛心。
肖听雷知道连久安与林壁堂有干系,与袁峥又有瓜葛,是以对此事重视得很,不禁认认真真的琢磨起来,他沉吟道:“你瞧见的东西……都收起来了?”
那军卫长猛地抬头,“收着!收着!”
肖听雷睨了他一眼,“拿到医帐去,让他们瞧一瞧。”
那军卫长一愣,随后又连连点头,“是是……”
“你们下去吧。”肖听雷挥了挥手。
那百来人下去之后,肖听雷背手在帐中走了几个圈,苦思良久,随后叹了口气往霍骁与孙宽的帐子走去。
肖听雷入帐之时,霍骁与孙宽正在听东幽口遣来的参将禀报战况。
“已经探到逃军的行踪了,不出三日便可……”
霍骁本是正襟危坐的听着,见肖听雷入帐,便抬眼示意了他一些眼色。肖听雷心领神会,默默的走到霍骁不远处,笔直的站到了一边。
而过了约莫三四盏茶,那年轻的参将将出兵东幽口前后之行事无巨细的禀完后,便朝霍骁一抱拳,“袁将军就让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