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季越东抓起他的手,轻轻啄了下,“中午吃的晚。”
“如果不饿的话......”司渺咬咬下唇,欲言又止。
两人结婚三年,对彼此的了解已经到了一切尽在不言中的地步。他做出这副表情时心里在想什么,季越东立刻便猜出来了。
他有些难以置信地将手探进被子里,碰了下,发现果然是真的,诧异道:“司老师,你这是......什么时候?”
司渺:“就刚才叫你......老公的时候。”
不知道怎么回事,以前季越东叫他老公他就挺冲动的,没想到由他叫出口也会有这种反应。难道“老公”两个字是把神奇的钥匙,能打开他身体某种开关?
......反正不管是因为什么,小司现在很难受。不接吻还能忍得住,接完吻之后跟被扔锅里煮过似的,全身血液都在沸腾。
对于爱人这方面的诉求,季越东可以说是求之不得,万万不可能放过。司渺看不到,他便细细地帮司渺做准备。许是失去视觉之后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到了感觉上,司渺比以前敏丨感好多倍,居然在做准备的时候就释丨放了一次。
在真正进入主题之前,他忽然想起来还有保持健康这码事,忍着难受喊道:“等等!”
季越东:“嗯?”
“你、你身体可以吗?”
季越东:“为什么不可以?”
司渺:“你的年纪......”
季越东冷笑一声,让司老师切身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瞎担心。黄昏的雪山被镀上一层金边,庄严而神圣。他把司渺拉到窗边,边欣赏外面的美景,边欣赏眼前的美景。耳朵里灌满爱人的声音,眸子比霞光都温柔。
司渺刚开始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被风吹到才后知后觉地弄清自己在哪,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季东东,你干嘛要来窗前,会被看到的!”
“你自己的房间自己不清楚么,”季越东动作不停,“对面只有座山,连只鸟都见不到。”
“可是......可是......”司渺回想一下,他的房间确实如此,可还是有些害怕。在看不到的情况下,紧张和害怕的感觉被无限放大,渐渐演变成难以言喻的刺激,刺激到他灵魂不停战栗,一度差点昏过去。
事后司渺就是后悔,很后悔。他们去酒店的餐厅吃饭,司渺一阶台阶要分两次下,才不至于腿软到摔下去。
季越东小心的扶着他,后来干脆直接拦着他的腰,半扶半抱的把他弄进餐厅。
这时剧组正好收工,大家都在酒店吃饭。其他演员看到他俩,友好地打招呼:“嗨季总,小司现在好点了吗?”
季越东回:“好多了,就是走路需要人扶。”
演员心里纳闷,看不见的话搀着点就可以了,有必要又扶又抱的?
知情人小司尴尬的笑笑,没说话,也不能说,怕嗓子太哑被看出些什么来。
季越东点好饭菜,两人吃到一半,导演和跟组编剧边吵边往里走。看到季越东的瞬间,导演脸色变了变,随即去前台要了瓶红酒,拿着杯子坐到他们对面。
司渺能听到落座的声音,但不知道这是谁,捏捏季越东的胳膊。这个小动作自然被导演发现了,笑道:“小司,是我。”
司渺脑袋“嗡”地一声,该来的还是来了。
“不好意思季总,我不知道你来,”导演给自己和季越东都倒了半杯,
“要么我该去接你的,自罚一杯。”
导演说完仰头喝了第一杯,季越东没阻止。接着导演又道:“道具那边我没关照好,伤了小司眼睛,这杯是我给你们两口子陪不是的。”
话音未落,他干了第二杯。
“这杯敬季总,因为我剧组的失误,麻烦你特意跑一趟,”导演举杯,“我心里也很难受。”
导演是看着季越东眼睛说的这几句话,能听出来语气诚恳不似作假,司渺踢踢季越东,示意他接下这杯,就让这事过去吧。
可惜季越东无动于衷,既没拿杯也没看导演,继续给司渺剥虾,轻描淡写道:“眼睛被伤的是司渺,你不应该敬我。”
导演有点尴尬:“刚才给你们二位赔礼道歉了,这不是再请求一下你的原谅嘛。”
“征求意见的事不用跟我说,”季越东把虾小心喂给司渺,“我家大事小事都是他说了算。”
司渺闻言心里一热,季越东这句话是给他撑场子呢。显然导演也没想到他家竟然是司渺做主,刚才一顿敬酒都选错了对象。
导演陪着笑又去敬司渺,被季越东以养病为由挡下。导演转头想和季越东喝,季越东说自己要时刻照顾司渺,不能喝酒。
总之最后导演这杯酒谁都没收,司渺虽然看不到,但也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难堪,不想闹的太僵,在桌子下不停掐季越东腿。
季越东被他掐的没招没招的,几句话把自己的态度点明白之后,给导演找了个台阶下。
这样的处理结果司渺挺满意,然而季越东不满,非常不满。回房间之后司渺躺在床上晾肚皮,他控诉道:“司老师,你下手太狠了吧。”
司渺装无辜:“啊?”
“全掐紫了,”季越东掐了他肚皮一把,“你看看!”
司渺继续装无辜:“我看不到啊。”
季越东:“......”
看不到是吧?
我季东东欺负的就是看不到的。
小司自食恶果,第二天彻底失了声。
因为有季越东的悉心照顾和“陪伴”,这三天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