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龄心头一颤,低声道:“陛下所虑不无道理!”
“朕刚刚给他们瞧过警钟,没想到他们这般不知趣。”虽然没有证据,但李世民好像已经认定一般,愤然道:“看来还需要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陛下,崔知温应该不知情……”房玄龄会错了意,赶忙劝解。
李世民沉声道:“当然,朕说过饶恕他便不会食言,但愿他们不要因为朕的宽宏大量而得寸进尺。”
房玄龄劝谏道:“陛下所言甚是,不过臣以为还是要详细调查,兴许两批刺客并非一路,还是小心为上……”
盛怒过后,李世民总算还有起码的理智,点头道:“好,此事你来主持,营地之中或许有不少蛛丝马迹,看能否拼凑出些许讯息来。你说得对,兴许另有其人,长安那边未必……”
君王多猜忌,本应如是,房玄龄全当没听到,不置可否。
李世民续道:“对了,叫上谢逸,想必他也很想知晓刺客身份,而且他细致机敏,兴许会有所发现。”
“是!”房玄龄道:“陛下,臣刚才得知,河间王妃和谢逸起了点冲突。”
“何故?”
房玄龄如实道:“河间王妃爱子心切,先请走了所有的御医,谢逸赶回为杜氏诊治时,王妃前去阻拦,欲请谢逸先为其子诊治,并意欲抢夺灵药。”
“胡闹!”李世民愤然问道:“后来呢?”
房玄龄小心道:“谢逸不允,河间王妃意欲强抢,当时……晋王殿下大怒,派侍卫阻拦,维护谢家。”
“稚奴是个善良孩子,杜氏救了他,他懂得感恩。”李世民悠悠道:“至于她……仗着父皇指婚,出身高贵,这些年在王府胡闹也就罢了,而今越发不像话了……孝恭该是个明事理的,想必会有敲打。”
“是!”
李世民突然问道:“那个药谢逸给杜氏用了吗?”
“想必是用了。”
房玄龄只当李世民意欲匀药给李崇晦,不想李二陛下点头道:“如此便好,那药给稚奴用过,朕心里一直……而今他给至亲者亦用,想来无碍,朕也就彻底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