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无忌忧心忡忡地离开了皇宫,他觉得回去有必要好好教导一下儿子长孙冲。¤,
无论将来是哪个皇子登上皇位,长孙家都必须有一个厉害的家主,儿子长孙冲必须要有这个担当和能耐。
至于自己,努力想办法将长孙家的外甥推上皇位便是了,至于最终是哪一个,那就要看他们的能耐和造化了。
当此之时,长安城里诸位皇子府上的气氛都颇为凝重,虽然李佑谋反和他们无关,但国有叛乱毕竟是大事,何况这个叛乱之人还是自己的亲兄弟,那就越发的非同小可了。
当然了,此事与他们也不见得是毫无关系,有人现在是想极力撇清,不想有一丁点瓜葛。有的人则像是狐狸一样盯着,希望在这件事上有所发现,然后为自己所用。
东宫之中,太子李承乾神情略微凝重,沉声道:“老五谋反必定是要失败的,就凭他的能耐和齐州那点人马,根本成不了事。”
“殿下所言甚是,确实如此。”纥干承基对此也深为赞同,李佑在齐州完全就是小打小闹,压根就成不了事,长安城里众人的看法完全一致。
李承乾忧心忡忡道:“有个问题,老五过去给东宫送过不少厚礼,这要是将来战败被带回长安,只怕……原本还想着有个兄弟在外能引以为你奥援,谁曾想老五竟然失心疯在齐州造反。”
太子殿下没有说下去,但是纥干承基心里完全明白,毕竟齐王府这礼物是他收下的,之前也与阴弘智有所勾结。原本确实是一番好意,希望能给东宫多争取一下帮助力量,却没想到会落得如今局面。
“殿下莫急,我们只是收过些许齐王府的礼物罢了,兄弟之间年节之时相互赠送礼物乃是正常之事。”
纥干承基道:“除此之外。我们和齐王府再无联系,至于上次透露谢逸之事是通过阴妃进行的,而今阴妃已经死了,死无对证,殿下不必担心。”
“也是,孤只是在李佑叛乱前与他有兄弟之谊罢了,并无勾结之举,有什么可担心的?没事!”李承乾也不知是笃定一个事实,还是自我安慰,暂时轻松不少。
纥干承基道:“殿下切记。近来行事做好与齐州方面划清界限,莫要给人留下口实,便不会有问题。”
“没错!”李承乾深以为然道:“如今的李佑不是孤的五弟,只是个反贼而已……”
……
魏王府里,李泰也听闻此事,相比于李承乾的担心,他更多的是高兴。
少了一个兄弟,等若是少了一份竞争,这本身就值得开心。何况叛乱的李佑和东宫之间还有些许联系。是可以用来做文章的。
这样的消息,本身已经足够让人激动万分,李泰心中也开始酝酿着如何利用这些线索,以达到期望的目标。
他的幕僚刘轩对此比较谨慎。笑道:“殿下莫要着急,一切等战事结束之后再说,只有等齐州的一帮逆贼回到长安,才是做文章的时候。也才有效果。”
李泰道:“是,现在父皇最希望便是上下一心,齐心协力平叛。现在说别的……父皇会不搞笑的。”
“殿下英明。”刘轩李绩不失时机地送上一个马屁。
李泰皱眉道:“只是这平叛之事便宜了老三和谢逸……”
刘轩道:“殿下勿恼,恐怕是天意,谢逸刚好在齐州,吴王刚好在宋州,自然近水楼台。”
“嗯,只是平白让他们得了便宜,老三就不说了,谢逸做这许多事情,最终会不会让雉奴得利啊?”李泰终于意识到一个有些可怕的事实。
“这……”刘轩沉吟片刻道:“齐王这一反,形势肯定不同于以往,至于晋王殿下,如今已然成婚,自然不能再当作小孩子看待。”
不能当作小孩,那便是成年人,成年的皇子意味着什么李泰再清楚不过,故而也算是心下了然。
“没错啊,本王得心里有数才行。”李泰刚点点头,外面便有人前来传旨,皇帝陛下召见。
……
芙蓉园里,新婚燕尔的晋王李治正拉着王妃王妍在湖畔晒太阳。
新婚燕尔,夫妻相互爱慕,正是你侬我侬的时候,这些天小日子过的也相当幸福,只是李治却偶尔有些不开心。
尤其是齐州叛乱的消息传到长安的时候,李治时常会显得忧心忡忡,如此举动究竟是为何,王妍自然是知道的。
谢长史在齐州……
虽然只在晋阳有过数面之缘,但王妍对这位长史印象深刻,也颇有敬意甚至是感激。她很清,自己之所以能成为晋王府王妃,与谢长史的帮忙有很大关系,这份恩情需要记在心上。
自打进了晋王府之后,王妍算是真正了解了丈夫和谢长史亲厚的关系,也完全能够理解丈夫现在的心情。
“殿下莫要担心,谢长史吉人自有天相,何况他素有才能,自保和平叛之事肯定会妥善处置,不会有事的。”王妍轻声劝慰。
已经长成一个高挑青年的李治轻轻点头,说道:“自打谢长史没能回来参加我们的婚礼,我便知道他肯定有棘手的事情要处置,现在看来果不其然。
好好的,五哥竟然在齐州反了,真是……幸好谢长史顺利逃了出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王妍柔声道:“听说陛下已经下诏讨伐叛逆,吴王殿下和英国公都调动兵马前去支援了,想必很快就能平定,然后谢长史就能回到长安。”
“没错,不过今时不同往日,谢长史这次回来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