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慧最近一直没有出门,自打出了上次在大明湖的事情,她便听从父亲的叮嘱,避免再招惹祸事。n∈n∈,
每日只是待在家中,读书作画,很多时候是心不在焉的的,心里时常想到那个人。
明明就在齐州,却不能见面,心中不禁好生思念,并且挂念其安慰,也不知他在齐州过的好吗?要办的事情可曾顺利,不会有什么危险吧?那天救自己有没有给他造成什么麻烦?
总而言之,这些天徐小娘子心中全是谢逸的身影。
徐孝德有时候看到女儿沉吟不语,若有所思的含羞神态,心中哪里还不明白。不得不感叹一句女大不中留,看样子大明湖畔英雄救美,女儿的芳心已经全飞了。
只是那谢家……
徐孝德也打听过了,淮阳侯府并无正室夫人,女儿似乎也可以嫁过去。但一想到谢家现在的平妻是郑丽琬,出身不凡,且是名动长安的才女,纵然是妾室武氏也是应国公的女儿。
再者,听说江夏郡王府的郡主与谢逸也关系匪浅,长安曲江池谢侯爷几道题为难吐蕃人已经传为佳话。
可结果郡主却依旧待在道观里没能嫁入谢家,想想自己的身份,女儿有什么资格嫁入谢家为正室呢?做不得正室为侧室,徐孝德又觉得有些……
唉!
这事还真是麻烦,也许当初不该当女儿去淮阳的,徐孝德不禁有几分后悔,要不赶紧把女儿送走吧!
不管是送去长安儿子哪里,还是送回东海老家都好,毕竟眼下的齐州不太平,相当的不太平。
一想到当前齐州的形势,徐孝德就满心担忧,齐王府那边不太平,又有个来自长安的秘使暗中活动。自己这个新来的刺史不好办啊,千万别因此晚节不保就好。徐孝德为此一点愿望。
就在徐刺史感慨之际,差役前来禀报道:“阿郎,齐王府有客来访。”
齐王府?
徐孝德听到这三个字时,心中顿时咯噔一下。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眼下他最不想有来往的便是齐王府。
但是没办法,来的就是客人,毕竟齐州地面上还是得以齐王为尊,身为人臣不敢怠慢。
“请到客厅。我稍后就到。”
“是!”
徐孝德来到客厅时,第一眼便看到两个中年人,齐王府他是去过的,此二人他自然也认识。
“阴先生,燕侍卫到访,寒舍蓬荜生辉啊!”尽管心里很不爽,但齐王的舅舅和侍卫长前来造访,自己少不得需要口是心非,客客气气。一旁还有个年轻人,看着是衣冠楚楚。但酒囊饭袋,纨绔子弟的本色掩藏不住。
“徐刺史哪里话,是我等叨扰了。”阴弘智哈哈一笑,满脸春风。
“阴先生快快请坐!”明明阴弘智没有任何正经的官职,但徐孝德这个一州刺史却不得不客客气气,谁让人家是齐王的舅舅呢?与此同时,徐孝德更为好奇的是阴弘智等人上门的目的,他隐约有种对方不安好心的感觉。
“徐刺史,我等今日登门叨扰,这首先是来道歉的。”阴弘智满面含笑。姿态很低,很是客气。
这话一说,徐孝德隐约明白了什么,目光落在一旁的纨绔子弟身上。心中下意识生出些许厌烦来。
阴弘智沉声道:“此乃内侄无忌,前几日醉酒在大明湖畔对令爱无,对此我等甚为歉意。”
同行而来的燕弘信也起身道:“犬子无状,惊扰了令爱,实在抱歉。我也是今日才知晓此事,当即携犬子前来徐刺史和令爱致歉。还望见谅。”
说话间拉过儿子燕无忌,怒喝道:“混账,还不快些向徐刺史认错道歉。”
“徐伯父见谅,那醉酒无状,唐突了徐娘子,十分惭愧,今日前来,还请徐伯父责罚。”燕无忌倒是很会说话,尤其是一句伯父的称呼更是让阴弘智拍案叫绝,看来这个内侄还没傻到那个地步。
徐孝德的心情很复杂,什么唐突了自家女儿?险些坠落湖中,用唐突两个字就轻描淡写揭过去?奈何阴弘智和燕弘信这两个齐王府的大人物都来了,自己要是不依不饶反而显得小气。
只是……
关于此事,自己本来就没有追究的意思,否则之前早就找上齐王府了。既然如此,阴弘智和燕弘信又何必带着燕无忌巴巴赶来道歉?此举究竟是什么意思,目的何在?
不明所以的徐孝德不禁心中打鼓,有些莫名其妙,只好笑道:“误会而已,燕公子不必介怀。”
“徐刺史大人有大量,我等实在惭愧。”阴弘智道:“对了,不知令爱可在府上,方便的话请出来让无忌当面致歉。”
“阴先生言重了,小女近来身体抱恙,就算了吧。”徐孝德赶忙推辞,心中也浮起些许不妙的预感。
“哦!”阴弘智悠悠道:“无忌虽是无心唐突了令爱,但对令爱的清誉多少有些影响。而且自打那日见过令爱之后,无忌心中对令爱多有思念。
少年人慕少艾,向来徐刺史也能理解,既然晚辈有此心思,我这身为姑丈的也该帮忙。今日前来,还有一事便是向令爱提亲。”
燕弘信上前道:“徐刺史,不知是否有幸,你我做个儿女亲家可好?”
徐孝德心里咯噔一下,总算是搞清楚对方的来意了,绕了这么大的圈子竟然是为了向女儿提亲?
提亲?
燕无忌这个模样,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有什么资格向徐家提亲?可有一丝一毫能配得上自家女儿?在徐孝德看来,这完全是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