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冉瞻仗着自己身躯瘦小,试图从栅栏间的缝隙钻出去,最终也以失败告终。众人齐声叹息。
“还是我来吧。”陆遥突然道。
一时间众人俱都狐疑,陆遥并不以神力著称,连薛彤都奈何不了的铁栅,他能有什么办法?
却见陆遥除下外袍,将袍服浸泡入地面上横流的污水里,然后又取出来。他今日本是要觐见新蔡王,故而穿的是全套平北大将军司马的大袖宽袍礼服,一旦沾水就变得非常沉重。陆遥将其向着一个方向连连拧动,直到最后把整件袍服勒成一根足有小腿粗细、将近丈许长短的布绳。
他将布绳穿过铁栅,绕过两根栅栏后收回来,随即将布绳的两头系紧。他返身取了适才坐着的木质案几,挥掌将之劈散,捡其中较为规则的一块长型木板绞入布绳之中,用力拧动。
在众人难以置信的眼神注视之下,布绳不断收紧,带动铁栅发出令人齿痒的撕裂声,看似坚不可摧的铁栅居然渐渐弯曲。铁栅顶端的石壁有一列槽孔,铁栅探入寸许来固定。此时铁栅弯曲到一定程度,顶端便从凹槽脱离。薛彤抢上前去,一把握住弯曲的铁栅,将之抽了出来。
如何竟有这等奇事?沈劲接过那根铁栅用力拗动,却哪里奈何得了?沈劲看看铁栅,又看看布绳,再看看陆遥,嘴巴张得几乎能塞下整只蒸饼。其余等人的神情也大概如此。
叫人没料到的,是适才屡求而不获响应的监牢深处中人突然爆发出强烈地反应。只听他嘶声大吼:“竟然如此?竟然如此?哈哈!哈哈!”那声音如泣如诉、似癫似狂,同时又伴以身躯猛烈撞击铁栅的咣咣大响。不知为何,令人觉得格外不适。
眼下谁顾得上理会那怪人?陆遥侧身从栅栏穿过,招呼道:“还等什么?”
众人连忙一个个钻出去。
这部分情节委实没有存稿了,每天随写随发。螃蟹实在不是那种笔力纵横、倚马可待的才子,感觉很有压力啊……
谢谢jung、世诚智能、倪一等朋友的捧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