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巫师塔,亚瑟也没和达兀斯老师提红袍的事,倒不是他忘恩负义,只不过对红袍的态度他还需要考察上一下。
“这辈子千万不能毁在女人手上,虽然上辈子也没有……”亚瑟默默地想起那些毁在女人身上的主角,对于能变成妹子的红袍,依旧保持着不低的警惕。
当然还有一个重要的问题,亚瑟身边的美女除了妹妹外,就是大龄剩女,最少700岁以上的红袍不谈,那位年龄到现在还未知的半妖精,才是真正的谜团。
“咱们不就名义上拜个师么,不会要玩真的吧?”亚瑟看到一叠叠厚道连板砖都自愧不如的典籍,脑门上的汗都下来了。
“就算是假的,我梅丽莎的学徒出去也不能丢人,这些炼金材料都只是基础知识,3个月内全都要背下来。”半妖精眯着眼,这可是她特地从同僚那借来的,她自己可没这些基础的东西,配起药剂来也从来不考虑什么,‘原来的配方,原来的味道’。
以她那套知识教亚瑟,估计能把亚瑟给教傻了,所以拖了整整两个多月,甚至自己都快忘记还有这回事了。
要不是红袍来找了她一次,他都忘记自己还有个挂着名头的徒弟来。
“我这辈子肯定得毁在这上面了。”亚瑟无奈地接过红袍递过来的书籍,哀叹了一声。
巫师的学识也大量的需要记忆,炼金术师无论是炼药还是炼魔法道具,也逃不过那些数量众多,且品种繁杂的特殊材料。
比起被什么元素周期表,化学化合物方程,两边给出的内容可复杂得多。
亚瑟是挺好学,可当兴趣上的学习变成背诵,换谁来也只能头痛,不过已经砸在身上,躲也躲不掉,咬咬牙就当在高考一次,反正他身体这个年龄也真是这个时候。
“果然已经回来!你是逃不掉的。”河对岸树荫下远远地躲藏着一个人影,全身都笼罩在破旧的法袍下,看不清脸上的长相。
河对岸的佃农们时不时抬头看看这位法师,心中摇头猜测,肯定是那个没有成为魔法师的学徒。
黑影又不甘心地看了一眼河岸对面,转头像镇上的方向前进,两个多月来,他一路艰辛,才总算回到了这里,比起红袍他花费的可远远不止是时间。
“报复,一定要报复!”在杜黑尔眼中,亚瑟就是个十恶不赦的混蛋,竟然坏了他的大事。
在他看来如果亚瑟配合他的行动,巫师棋盘上,他肯定能够战胜费米,但是只是因为被这小子阴了,才导致自己只能饮恨离场。
杜黑尔真的有机会么?如果能看到最后费米从领地内拉出的大军后,他就不会有这个想法了。
红袍对付他根本没有动用全力,早早的就防着另一边亚瑟的偷袭,不过红袍也没料到,亚瑟有这么猛的杀招,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在灭掉杜黑尔的亡灵军团后发展壮大,依旧没有任何动作。
“实力越弱传送出的距离也就越短,这小子真是走运,不知道红袍和蛇佬都被送到了哪里?”杜黑尔回过身回想自己的遭遇。
倒霉的他直接被送到的北方的冰原,那可是兽人的地盘,好在此时已经临近夏天,冰原也已经融化,气温也不至于把他直接冻死。
如果是在人类社会,以他法师的身份到哪都能得到优待,但在兽人部落,却没那么好运了。
比起士兵和冒险者,兽人们可是对法师们恨之入骨,每年被冬之寒霜的法师们冻死的族人不知凡几,看到法师袍就如同看到了杀父仇人,杜黑尔一路被驱赶,连方向都没法辨别。
最后耗尽了魔力,召唤出的一支由数百只骷髅组成的亡灵军团,最终还被一位萨满大祭司直接灭了个精光。
为了保命,冒险使用了巫师的手段逃了出来后,精神上却也留下了巨大的伤害,实力上却倒退到了学徒阶级。
杜黑尔本身就是个野法师,他研究的亡灵法术,被大多数学派所排斥,而另一个职业巫师,又更为隐秘,就算是求援,以巫师之间的交际,恐怕也很难得到帮助。
这可给杜黑尔埋下了报复的引子,来到摩拉多后,他便悄悄地来到了亚瑟的家中,就连巫师塔的消息都没有打听,完全就是冲着报复而来的。
“阿嚏!”亚瑟揉了揉鼻子,他住的地方就在山坡下,夏天到了晚上也挺凉的。
他所在的半冬王国本就地处北方,就算最南边的摩拉多也不见多会有多么炎热,以亚瑟的地理学知识来看。
兽人住的那地方基本就是西伯利亚,还都是高原加盆地的地形,半冬王国也就是外蒙加内蒙,最南边的摩拉多也就京城的感觉。
一到了冬天,摩拉多也一样是一片白雪皑皑,北国风光万里雪飘,边境内外兽人怒吼,举起战刀开始干。
每年兽人的袭扰,法师还击,基本就成了亚瑟这边的趣闻,当然有时候也有战况焦灼,需要从全国临时征集士兵,这时候往往就没清静日子可过了。
亚瑟就独门独户,不担心被征兵,彼得莱德家原本也都是未成年的孩子加妇孺,除非战况焦灼是不会把家中唯一的成年人征召入伍的,不过再等两年,阿德长大后那可说不定了。
彼得莱德家这时候着急给阿德找出路,加入冒险团也不是没有道理,押送点货物,位村落城镇清理些魔物,这风险还是能够控制的。
可是上了战场那可就对不起了,兽人那边虽然寿命低,智慧弱,可天生身体素质就是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