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书记，不，现在应该是肖部长了，他挺关心你的！”牛艳红东一棒头西一榔头的说话方式，弄的周通找不清这位铁面主任到底要表达什么。

“嗯……那个，你和我……岳父很熟？”称呼肖士良岳父周通显得很不自然，毕竟自己这个女婿并未得到肖家的认可。尽管咖啡馆的灯光朦胧，但是周通依然发现在自己问出这句话后，牛艳红脸上那细微的变化，脸上变得异常的白，原来炯炯有神的眼睛此时黯然了许多。

“嗯，我们是党校的同学！我……我很仰慕他！”牛艳红似乎对周通毫无戒心，说出这话后微微泛白的脸色竟然瞬间变得有些红润。

“噢，是这样呀，其实我岳父这人，为人还是古板了些……！”周通不忍见到牛艳红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一副苦恋肖士良的神情，便出言为牛艳红抱不平，没想到牛艳红对周通的这句话意见很大，气冲冲的说道：“你一个后辈懂什么？怎么能对长辈妄加评论？领导到了一定的境界做事都是很有深意的！”

看到周通呆呆望着自己的神情，牛艳红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开始扭捏起来起来，半天才缓缓的道：“肖菲是肖部长唯一的孩子，即使再婚后肖部长也坚决没要孩子，他曾经说过，他所有的父爱只属于肖菲一人！”

听到这话周通恍然大悟，这个牛主任扯来扯去原来是为肖士良做说客来了，但是肖菲心中有一个几十年解不开的心结，那就是母亲的死是得知肖士良的情人正在生孩子一事直接导致的，在肖菲的心目中，肖士良是杀死母亲的凶手，肖菲孤独的童年，有些冰冷的性格都是缺少母爱造成的。

“肖部长从内心很欣赏你，但是受到家族的制约他只能暗中为你疏通，有空常去他家坐坐！”说了这么半天牛艳红显得很疲倦，脸上微微露出的皱纹昭示着她那已不再年轻的年龄，周通猛然想起以前和郑飞燕闲聊时曾听郑飞燕说起过，省纪委有三大怪，一时上班门打开，二是人人有备胎，三是主任老妖怪。

“上班门打开”是牛艳红对纪委工作人员的明文规定，避免纪委人员暗箱操作，这项其实并没有什么意义，要是别人真想暗箱操作也绝不会在单位进行，但是牛艳红的这一做法就是为了表明自己的态度，对不顾章程私心做怪的事绝不手软。

“人人有备胎”也源于牛艳红，牛艳红自己喜欢上了有妇之夫，对纪委其他人员的这方面管的比较松。“主任老妖怪”似乎就是说牛艳红已经快五十的人，还不结婚，是个老妖怪。

周通和牛艳红在咖啡馆门口道别时，已经是夜里十点半了，肚子早已饿的咕咕叫，周通站在咖啡馆门口思来想去只有一个去处，那就是海清那里，挂了电话后周通便驱车前往，电话中告诉海清自己饿了，一近海清的住处先闻到一股淡淡梅香，只见海清正在那里等着他呢，看到这个娇艳有余的可人儿，周通压抑许久的感情又开始心花怒放的泛滥开来，上前就将她一把抱住，兴奋的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尽管是老夫老妻轻轻车熟路的事。但是海清依然被周通这突如其来的举动闹得有些发毛，她急也不是，怒也不是，更不知道说什么是好，只是愣愣的坐在沙发上。

周通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得意忘形了，海清在外面一副冰清玉洁的样子，羞涩时完全就是一个纯情少女，想到这里周通稍微收敛着说道：“呵呵，不好意思，我，我是有点太喜欢你了，像是有些等不及了。”这是周通当场编出来的话，他索性将实话当成假话来说了。

“看你那猴急的样子，一看就是个没见过美女的臭小子，真是便宜你了，我这么个大美女被你蹂躏。”海清倒是一副拿酸的样子。

周通看了看海清那红扑扑的脸颊，话题一转问道：“我饿了？”

“这么急？那我们上床吧，我保管喂饱你！”说完海清率先开始卸妆。

“不不不……不是，是这里饿了！”见海清误会，周通连忙指着肚子嚷道。

“没吃饭想到我了，回家呀？你现在不是有家了吗？”海清口气酸酸的道，听到这话周通满头黑线，看来自己的这几个红颜对自己成家的事都很介意，但是海清气鼓鼓的样子倒是蛮可爱的。

“咳咳咳，那个我可是真饿了！”周通此时真的饿的有点发慌，“饱暖思淫欲”，面对着这么个大美女，周通真是懂不起丝毫的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