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手机还在我手边,贺永贵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我慢慢从床上爬起来,感觉头还是有点沉,揉了揉眼睛,穿上鞋袜下地到那边去洗脸,过去之后正好看到我妈正准备洗,看上去她也有点睡得不太好,可能是换床的原因。洗漱完毕后,简单吃了早饭,老太婆说离这里十里外有个镇,今天镇上有集,建议我们和她一起去赶集。于是我妈抱着孩子和老太婆一起去赶集,我反正也无事可做,就和她们一起去了。走在村里的路上,不断有熟人和老太婆打招呼。村子里本来生人就少,白净、丰满的我妈在这群土不啦叽的人群中很显眼。而几乎每个和老太婆打招呼的人都会看着我妈问上一句:「这是儿媳妇啊?真漂亮,一看就是福相。怪不得你以前天天夸你儿媳妇好呢。」我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实在不好反驳回去,不然就又像当初在医院里那样了,只能尴尬地笑笑,别人都当我妈是害羞。我这才明白过劲来,这死老太婆是吃准了我妈一定会来啊,提前都跟村里人吹自己有儿媳妇,看来村里人也不是很信她的话,但是我妈的表情和没有开口反驳,都让她坐实了「儿媳妇」这个身份。我们还没出村,我妈已经脸羞得红红得不敢抬头了。
出了村上了乡间土路之后,人渐渐少了,我妈这才恢复了常态,只是轻轻抱怨了老太婆几句,想让她不要再跟别人说「儿媳妇」之类的话。老太婆却说,你给俺生了孙子,俺不当儿媳妇对你,对不住良心。我妈看她坚持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走到集上的时候正好是最热闹的时候,各式各样的摊贩挤了满满两条街。在集上我们逛了一上午,还在镇上转了转。我妈给孩子买了很多好吃的和好玩的,孩子很兴奋,一上午都在笑。中午我们就在集上吃的饭,直到下午我们才回去。
到家的时候,贺永贵已经开始在准备晚饭了,锅里炖上了肉。我们坐在炕上说了一会儿话,天色渐渐暗了,饭也快好了,这时我忽然有点尿急,于是到院子外面上了个厕所。回来的时候刚走进外屋,正看见贺永贵用一个刷子刷碗,看他的样子很奇怪,不像是在把碗刷干净,倒像是在碗里抹什么东西。我心里忽然咯噔一声,想到了什么,不过没露声色,也没跟他打招呼,就自己径直走进屋子里坐在炕上。不一会儿,贺永贵拿着一摞碗进来了。我注意到有两个碗是有缺口的,剩下是没有的。晚饭是肉汤面,仍然是每人一大碗,我和我妈用的是没有豁的那两个碗。我故意借口吃不惯汤面,没怎么动,只是吃了一些菜。贺永贵和他妈一直在劝我多吃,还给我拿来了醋和辣子,但是加了之后我又说,更吃不惯了,我妈骂我这么大人了还不懂事,我也没跟她硬扛,翻来覆去只说吃不惯,贺永贵和他妈看这样,反而劝起我妈来,最终我勉勉强强只喝了几口肉汤而已。
吃完饭后收拾了碗筷,老太婆熄了灯,说是想省点电。几个人就着灶里炭火的光坐在炕上说话。过了一会儿,我听见我妈打了个哈欠,于是我也打了个哈欠,这一哈欠不要紧,本来没什么睡意,让这一哈欠给勾上来了。老太婆见状便又张罗让我和我妈休息,这次我妈没有推辞,想必是早就困了。房间安排仍然像昨天一样。我和贺永贵睡隔壁。因为多少有点适应了,所以今天我脱了外面的衣服,只穿上秋衣秋裤钻进被窝,几乎是头一挨枕头就睡着了。
睡了不知多久,我忽然感觉到有人在推我,还在小声叫:「兄弟,兄弟。」我正想睁眼回答,突然意识到这是贺永贵,于是立刻又开始装睡,只是轻轻动了动胳膊。贺永贵的声音停了一会儿,又开始叫我,这次我连动也没动。
贺永贵可能是觉得我睡熟了,就不再叫我了。我听见他从炕上起来,似乎是披了件什么东西,然后就下地出去了。我这才睁开眼睛,翻了个身,看着窗户,贺永贵的影子从窗前经过,向着隔壁他妈和我妈住的那间屋子去了。我知道我猜对了。我从炕上爬起来,把耳朵贴在墙上,想找个缝隙听听隔壁的动静,没想到一摸,一块墙皮却掉了下来。幸好掉得不大,又是在墙角上,但是墙皮后面的土坯却露出了一条缝,我把眼睛
凑上去,刚好能看见隔壁屋里炕上。虽然屋里没有开灯,但是有微弱的月光从窗户里照进来。我看见贺永贵已经进了屋,老太婆这时也已经起来了,只有我妈和孩子仍然一动不动,老太婆披着被子下了地,把孩子也抱了起来,用被子裹着,孩子居然没有被弄醒。我更证实了我的想法,老太婆和贺永贵给我和我妈下了药,而且给孩子也下了药。可能昨天晚上他们就已经下过药了,所以我早上才会感觉有些头昏。
老太婆跟贺永贵小声说了几句话之后就抱着孩子出去了。我赶紧躺下,怕她抱着孩子过来看我的动静。过了一会儿,没听见有人过来,我就又爬起来,凑到缝前。贺永贵这时已经上了炕,把身上披的东西扔在一边,长长的jī_bā在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