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堆边三个人的手电照着地上的我妈和那个人。我妈这时候已经爬起来了,但是还不能站,瘫坐在地上,一只手撑着地,把脸别到一边去,身体直哆嗦,不知道是在哭还是害怕。被撕掉裤子的下身和大腿光着。被手电照着,白花花的。
刚才压在她身上的那个人正跪在地上不停地给拿手电的三个人磕头作辑,现在能看清他也年纪不小了,有四十多岁,个子不低,但是又黑又瘦,浑身上下一丝不挂。好像是我傍晚在工地上见过的一个老民工。他一边磕头嘴里一边说着什么,但是听不清。忽然有个拿手电的人吼了一声:「起来,保卫处去!」那人一听磕头磕得更快了,看得出是急了,脸色的表情像要快哭出来的样子,忽然他直起腰来,指了指我妈,然后说了些什么,又弯下腰狂磕起来,不时直起身指指我妈,不知道他说的什么,我妈似乎也有点不知所措,挣扎着坐起来朝着那几个人摇头,脸色有些张皇,脸上脸上有些地方沾了泥土,披头散发的。
但有个拿手电的人转过头对另外两个人说了几句,那两个人互相看了一下,似乎是在交换意见,我以为他们准备把这个人放了让他滚蛋,但是接下来的事情是我没想到的。三个人熄灭了手电,向我妈走过去,那个人也从地上起来了,由于没了手电光,我妈的表情看不见了,只能看见我妈的身体似乎要挣扎着起来,但是那三个人一下子上去把我妈按住了,不顾我妈的踢打,两个人一人抓住我妈一条腿,另一个人和那个老民工一起抓住我妈的胳膊,一下子把我妈从地上提了起来,那个民工似乎还捂住了我妈的嘴,我妈像一头母猪一样被四个人提拉着向工地方向走去,身体虽然还在扭动,但是已经无济于事了。
我一下子又紧张起来,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眼看着他们走远了,想跟着出去看看,又怕开门的声音被他们听见,等了一会儿,我估计他们已经走出去有一二十米,应该听不见了,于是回屋里穿上短裤和鞋,小心翼翼地推开板房的门,轻轻地走下楼梯,尽量不发出什么声音。等我下到地面,走到板房的拐角处,探出头来向工地那边张望了一下,见他们已经走出去很远了,只能看见几个小人影往工地其中一栋没完工的大楼去了,那栋楼房其实已经封顶了,就是外墙和内部还没有做保温防水。
白天看见的时候还露着砖。他们已经快走到楼下了。我猫着腰蹲着,怕他们发现,直到看见他们进了楼,我才继续猫着腰,轻手轻脚地往大楼那边走去,一路上尽量绕着土堆沙堆走,怕被人发现。不到一百米的距离走得我浑身是汗。走到楼门口,我仔细听了听,没听到什么动静,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等我往上走了两层之后,就听见楼上有细微的声音,这时心里才踏实了点,于是又轻手轻脚地往上走。越往上声音越大,当然这个大是相对没有声音来说有点大,但是如果不仔细听的话也不容易听见。爬到四楼的时候,声音变得清楚了,能听出来是人在说话和呻吟,但是仍然听不清,不过可以确定就是这一层了,像是在上了楼梯的右手方向。我顺着声音的方向一点点摸过去,心里既紧张又激动,自己都能感觉出来自己在哆嗦,腿几乎都迈不开步了,等摸到右边第四个房间的时候,男人的喘息、女人的呻吟和小声的说话,以及零碎的动作声已经可以听清了。
我听清的第一句话是:「操,真他妈逼舒服。」楼房因没有完工,所以房间的门和窗都还没有上,这个工程是做什么用的,已经记不清了,现在想起来应该是个商业区之类的,这栋大楼应该是个商场,所以每层楼的房间都很多,每个房间几乎都是一样,朝着楼道方
向有门和窗。我在窗旁边停住了,本来想探头进去看,又怕被他们发现。这时有个人说了一声:
「快,快起来,该我了。」接着就听见脱裤子的声音和有人提裤子的声音,先前的那个声音说道:「你上,我去抽根烟,妈的真舒服。」声音中带着意犹未尽。
接着就响起了扳打火机的咔咔声。我怕被那个人出来发现,赶紧轻手轻脚地躲进了隔壁的房间,缩在墙角里。刚藏好就看见一缕青烟从我刚刚站的地方飘了过来。
隔壁的喘息声和呻吟声又响了起来,与其说是呻吟倒不如说是小声的啜泣。
现在事实已经很清楚了,那三个巡夜的和那个老民工一起在lún_jiān我妈。我有些不知所措,其实我跟过来之后才明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过来,按说我现在应该去找人赶快来捉奸,但我心里又怕找人过来以后再把我妈怎么样。
现在想想根本这些都是自己给自己找的借口,我过来其实就是为了想看我妈被人干的,只是当时自己都不肯承认自己心里是这么想的。
我缩在角里,一动也不敢动,怕被发现,抽烟的那个人过了一会儿抽完了,把烟头弹了出去,红红的烟头正好划过这个房间的门前。我听着他又往隔壁屋里走了,于是轻手轻脚地向外挪,想出去找个好角度看,但就在我挪的时候,手指头忽然摸到了墙上有个洞,我低头一看,在我齐腰高的地方墙上有个地方缺了一块砖,不知道是为什么,我看看对面的墙上也有个洞,也是同样缺了块砖,可能是预留的,至于干什么的我现在也没搞清楚,但是我知道我的机会来了。我轻轻地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