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非也不解,“承南说的是传天音人,而不是他自己,也就是说在他之前,甚至更久更久以前,天魔的一魂就已经在传天音印里了。可他是怎么单抽出自己一魂送入传承的?就算这个能做到,魂魄缺失这么久,他怎么还可以安然无恙?凡人少了一魂,不出三日必死无疑;就算是我们得道之人,缺一魂神力也必然要大为受损,甚至很可能心智不全、痴痴傻傻。千千万万年过来,我从未听说有任何妖魔、神仙能在魂魄缺失的情况下丝毫不受影响,更不要说强大到不可战胜了。”
“他不是不可战胜的。”钟锐拿着被血染红的手巾,有些疲惫地坐在了地上,背脊靠着华承南的床,声音不大,却很肯定地道。
六儿不作声地接过那都快看不出本来颜色的手巾,端了水盆到外头洗去了。
玄非想过去拉他一把,“钟将军,没事吧?”
“没事。”钟锐抬头看着他,“大人,如果天魔真是不可战胜的,那他也不必将自己一魂送入传天音印中了,更不必在承南提起这件事时这样折磨他了,是么?”
青弋闻言点头,“有道理,他的顾忌只怕还不小,就看帝尊以魂探魂,能不能探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来了。”
这一等便一直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