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偏激,是上面太偏袒某些人,有些人在茂竹一手遮天,我就是因为挡了别人的道,所以才会被整成如今这副鬼模样。但我不害怕,公道自在人心,某些人的真实面目迟早会露出来,我们拭目以待吧!”
“别扯太远好不好?我们说你的事,扯那么多干什么?”
“如果某些人继续在茂竹一手遮天,我们就没有谈下去的必要。”
“那行,你不说可以,把你的钥匙交出来,一会让人去你家里收拾些你的衣物和日用品过来,那你就住招待所好了。”王明扬伸着手。“需要带些什么,可以写在纸上,我会派人去取过来。”
姚雨婷毫不犹豫地拿出钥匙放在桌上。“有人管吃管住巴不得!”又拿出便利贴在上面写着所需之物,现在这个样子,到哪都不方便,能在这里好好休息也不错,而且不会受到死者家属的骚扰,自已的安全更有保障。
汪东明拉着王明扬来到外面,轻声说。“这女人太强太横了,强横得不给我们一点面子,难道真让她在这里住下?”
“不这样,还能有什么办法?”王明扬看着汪东明。“沈浩然现在拒绝说话,等他开口说话就好了,两人只要一人肯说出实情就好办。”
“这女人敢把一切置之度外,我觉得她肯定有好多事瞒着我们。”汪东明强硬地说。“我们不要太给她面子了,要让她认清形势,这样僵持下去对她只会越来越不利。”
“再等等吧!等沈浩然开口就好办了。”
姚雨婷已经在茂竹县委招待所里一间房里,静静地坐了两个小时,她现在没法与舒祈安取得联系,唯一的手机也被他们拿走了,说白了就是把她软禁在这里了。
最后,她还是去卫生间洗了个澡,换上王明扬派人从家里取来的衣物,躺在床上,轻轻地舒展着四肢。
想事情的时候不觉得疼痛,这一不想事了,才感到浑身散了架一样疼痛。
她又想舒祈安来,一想到他,胸口就有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愫,她在想,如果自已不是县长,舒祈安对自已就不是利用,或许是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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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这些日子,她之所以不停地工作,是怕面对舒祈安,她把他推到顾灵身边,内心曾不停交战过,她很怕面对他,却又渴望着他,无形之间,她自已给这份感情设置了一道无法越过的鸿沟。
在姚雨婷内心挣扎的时候,舒祈安同样万分挣扎,他试着打了几次电话都是关机,难道她早上就预感到危机了?
他有些后悔了,为什么不留下来陪她一起渡过难关?昨天,她明明伤得那么重,他却不能在身边照顾她,反而陪伴在仇人女儿左右。
他一片一片地数着花瓣,有事!无事。有事!无事。有事!无事……
顾灵此时就跟欢快的小鸟般在景色怡人的潭边拍照,她的身影犹如水中的一片浮萍,悠然自在地游呀游,当她晃到离舒祈安不远的地方,看他扔了那么多花瓣进水中,她居然取下背包和相机放在草地上,脱了鞋子坐在水边,把光裸的脚伸到水中,不断地用脚戏耍飘来的花瓣。
舒祈安抱着一捧不知名的山花,他嘴里念含有词,花瓣都让他扯掉三分之一了,还在反复念叨这么两句话。
顾灵双脚拍打着水中的花瓣,溅起无数水珠,在快近黄昏的阳光中发出柔和的光芒,一边嬉戏,一边哼起歌来。
飘飘的花瓣,飘飘的情
你是我几世的依恋,几世的缘
我坐在湖边拍打黄昏的景
只为拥有你的深情
你坐在湖边久久地
为我撒落今世的依恋,来世的缘
只为赢得你的痴心,我无悔
水中景
梦中情
你可知
我爱你有多深
花儿代表我的心
一片片撒落的是你我的前世今生
……
舒祈安数花瓣的手停了下来,他完全痴傻了。
很明显,这是顾灵根据此情此景自创的一首歌,她的音色极好,有如百灵在歌唱,舒祈安被她的歌声深深地吸引,不觉痴呆地看着她,细细咀嚼她的歌词,几世的依恋?几世的缘?原来,在她心中,她是那么的珍惜这份相遇。
这个傻女人,被人利用了还这般深情。
爱情就像一阵风,来无影去无踪,让我如何面对顾灵的深情?
舒祈安不敢再撒花瓣了,难道真如她唱的那样,他撒落的是今世的依恋,来世的缘,难道两人注定是场悲剧?
不。舒祈安暗叫,不能伤害她!
她一遍一遍地唱着这首歌,喝着唱着,她的表情也没先前那样欢快,满脸都是忧伤,不禁深锁眉头,暗说,难道我们只能来世有缘?
李雪被顾灵的歌声吸引出来,她不知不觉走到顾灵身后。“你唱得真好听!”
顾灵被突然发出的女声吓了一跳,慌乱中“卟通”一声掉进水里。
舒祈安急忙跳进去把她给救了上来,他十分不友好地看着李雪。“你怎么在这里?”
“我、我被她的歌声吸引……”顾灵没想到跳下水去的男子是舒祈安,刚才只顾听歌去了,此时她好想问问舒祈安,为什么他没有来?可看见舒祈安的眼神十分不友善,她就没问出来,而是红着脸低下头。
“你们认识吗?”顾灵喘息着,她见舒祈安目光紧锁在眼前这小女孩身上,不觉有些吃醋。
舒祈安凑在顾灵耳边说。“那间有问题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