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元柏对护工笑得那么亲切,完全没有当官的架子。
面对茂竹所有老百姓,顾元柏是平易近人的好官,他伟大的好名声全是装出来。
不管职位多卑微的百姓,顾元柏从不表露出嫌弃的表情,越是最低层的人,他愈加小心,说话亲亲切切,还会问长问短说闲话。
即使这些闲话与听者没一点关系,听者也会喜欢他这么善言的父母官。
顾元柏的嘴脸看多了,不用说,他一定是在询问护工的生活状况。
在百姓面前,顾元柏会问庄稼收成如何;在商人面前,他会问生意怎么样;在老人面前,他会问身体状况;在学生面前,他会问学业如何;在女人面前,他更是会察言观色,一定会问些迎合各种女人年龄的问题。
舒祈安经常见他对抱着小宝宝的女人说。“你家娃儿长得真有福气,看这扑肩耳,将来一定有官做。”如果是女孩,他则说。“你家妹娃真漂亮,长大一定是个大美人!”……这些话,舒祈安听到都能背出来。
任何一个女人听到别人夸自已的孩子,岂有不高兴的道理?
不是有那么一句话,男人是别人家的好,孩子是自已家的好。顾元柏说这些话正是迎合了女人们的心理。
于是,他的平易近人、和颜悦色一传十,十传百,好名声传得整个茂竹都知晓。
上至老掉牙的老人,下至穿开裆裤的孩子,都知道茂竹有个好书记。这也是顾元柏在茂竹受百姓爱戴的原因。
千万别忽视百姓的力量!这力量可以把他的形象更加光辉地树立在每个人心中。就连舒祈安这样的文化人也一样被他给欺骗了。
在顾元柏和蓝沁的奸情还没东窗事发时,舒祈安一样对他感恩戴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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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归气,舒祈安还得满脸堆笑地迎上去。“顾书记也在啊,真是不好意思,是我失职,劳烦书记了,让我来吧!”说着伸手扶过徐少聪。
徐少聪斜着身子看着舒祈安。“你不是回蓝沁娘家了,怎么又回来了?”
“哦。事情办完我就搭私家车赶了回来。担心徐副书的身体,不敢多耽搁!”舒祈安冷静地应付着。
顾元柏听到这里,脸色有些许的变化,以为蓝沁家出了什么事?为什么蓝沁不给自已打电话?反而给舒祈安打电话?沉思了会,笑着与护工说了几句话,然后挥手与大家道别,他连进病房的心情都没有了。
走了几步,顾元柏还是不放心地回转身叫住舒祈安。“舒秘书,你回头出来下,我有事要跟你说。”
“好。我先扶徐副书记进去。”舒祈安暗喜,知道顾元柏憋不住了。他暗骂,王八蛋!妈的,你要是知道自已的宝贝女儿被我舒祈安扒光衣服,肯定会气死你!
哼,今天算是放过了顾灵,下次再落入我手中就没那么容易了,父债女还,天经地义的事。
舒祈安的恨又被顾元柏给激怒出来,他现在有些后悔放过顾灵了。
扶徐少聪进病房,小心翼翼侍候着他躺床上后才走出来。顾元柏盯着他。“舒秘书,你的气色看起来不是很好,是不是蓝沁出了什么事?”
“哦。是她小姨的事,蓝沁爸妈打电话让我去的,为了方便小姨在县城治疗,他们在城里租了间房子,我去帮帮忙。”
“是这样啊!”顾元柏抬手拍了他肩膀一下。“辛苦你了!如果他们再有什么需要,你尽管跟我说,就算我不方便出面的,你可以代我去完成,谢谢你!这次,你就做得不错,舒秘书,好好跟着我干,我不会亏待你的。”
舒祈安朝顾元柏柔和地笑笑。“谢谢书记!”心里却在说,老子总有一天会把你加在我身上的屈辱连本带利还给你。
哼哼!想得倒美,还想老子长期跟着你干,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惹毛了就不是跟着你干,而是跟着你闺女干。
“在想什么?”顾元柏发现舒祈安在想心事。
“没、没想什么,有点累。”
“累就回家去休息。我们一起走吧!”
“可是,我还要照顾徐副书记。”
“走吧!你今天不在也没事,有护工守着,一会我打电话给他说声就是。”
两人一起从医院走了出来,黄昏将近,顾元柏没有坐车,而是和舒祈安慢慢地走着。顾元柏很注意养生,每天晚饭后都会慢走一个小时,这习惯舒祈安是知道的。
所以,舒祈安也没独自坐车走,而是陪着顾元柏慢慢地走着。
“舒秘书,你知道徐副书记为什么蛋疼?”顾元柏双手反背着,脸上极力堆满了笑容。
“知道。”舒祈安点了点头。
“蓝沁告诉你的?”顾元柏停下脚步,细眯眼看着他。
“不是。是和他们一起喝酒时……”舒祈安假装顺口说出来,说到关键时又意识到不该说一样。
“喝酒?他们?”顾元柏逼视着他。“舒秘书,对我还要隐瞒?”
“其实,也不是我要隐瞒,是因为张主任那天也在,他一直都在为沈副县长打抱不平。”
“舒秘书啊,你放心好了,我不会迁怒于张主任,他可是我最得力的助手,你和他一样重要,就跟我的左右手一样。张主任那个人我还是了解的,在酒桌上,也许是想说一些宽慰沈副县长的话。”顾元柏试探地说出这番话。“难道就你们三个喝酒?没别的人了?”
“嗯。就我们三个,沈副县长喝醉了,还是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