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亦东一口就吻了下去,两个人站在门口,却都知道时间紧迫,并没有走向床,而是在那里如同两条干涸的鱼儿一样死命地纠缠在一起,互相亲吻着,用自己温润的舌去湿润彼此。刘亦东的手并不安生,他的左手搂着紫嫣的腰,将她整个人都靠在了墙上,右手却探入了紫嫣的上衣内,抓住了紫嫣玲珑的雪峰,又用不安分的两根手指捏住了那凸起的一点红樱,轻轻地来回揉弄。
紫嫣感到有些透不过气来,喘着粗气,任由刘亦东对自己肆意妄为。过了半天,两个人的吻终于分开了,紫嫣推开了刘亦东,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又捋了捋有些杂乱的头发,对面前傻笑的刘亦东说,快出去吧,别让人看到。
刘亦东说,要不然晚上我过来?
紫嫣吓了一跳,连忙摆手说,不行,绝对不行,你在书记那屋,你要是出来……
她看到刘亦东的脸色似乎不太好,上去搂住了刘亦东的腰,将头贴在了刘亦东的肩膀上,轻轻地说,我不能影响你,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何必要急于一时?
刘亦东拍了拍紫嫣的背,推开紫嫣,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地吻了一下,然后悄悄开了门,转身走了出去。在走廊里,没有一个人影,但是刘亦东的心还是紧张得狂跳,他觉得自己的腿都有些抖动,他努力稳定了身形,走向了孙开志的房间。
紫嫣的举动让刘亦东的心情大好,他总算明白了,自己想紫嫣的时候,紫嫣也在想他。这种感觉让他很兴奋,他快走了几步,推开了套房的门,孙开志并没有在客厅,可能已经去卧室了。刘亦东的小房间在外面,守着门口,他蹦到了床上,抱着被一顿傻笑。
下午三点的时候,郭思怀传过来消息说是矿主过来了,还有几个矿工代表,等着刘亦东过去开会。会议室很贴心地安排在了顶楼,好的酒店本来就都提供会议室,但是一般都很大,几百人的年会都开得下,小会议室就不那么常见了,但是在这家酒店里,居然还有十几个人的那种小会议室,标准的圆桌
,看来是给商业谈判用的。
刘亦东敲开了孟鹏飞的门,看到孟鹏飞已经准备妥当,两个人几乎没有什么交流,基本上是互相点了点头,然后上了顶楼,进了会议室,刘亦东看了看,椭圆形的圆桌,郭思怀坐在首位,右手旁坐着四五个人,衣服很旧,看起来是矿工代表。另一侧坐在一个人,正在抽着雪茄,二郎腿翘着,身后站着两个带着墨镜的年轻人,不用说也知道应该是矿主,也就是那个彭总。
刘亦东和孟鹏飞走了进去,郭思怀站了起来,向下手的座位示意了一下,这个举动很寻常,但是似乎也不太寻常,按道理说郭思怀主持会议坐首席,刘亦东和孟鹏飞旁听坐下面无可厚非,但是郭思怀至少可以客气一下,即便刘亦东是个副处级,但是孟鹏飞这个正处级放在这里呢,再说郭思怀似乎还是刘天明的人。
刘亦东倒是没介意,走过去坐了下去,他看了看孟鹏飞,孟鹏飞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不过还是用随身的手帕擦了擦座位。孟鹏飞有洁癖,这一点刘亦东很早之前就知道了,这曾经是山南市流传甚广的一个段子,刘亦东本来以为孟鹏飞那就是闲出来的毛病,一个大老爷们天天什么都怕,说起来都不像是真的。刘亦东以为孟鹏飞干了这么紧张活之后会有所改变,可是今天一看,还是有这个毛病。
郭思怀见两个人都坐定了,开口说,彭总,今天把你请来,发生什么事我相信你也知道了,大家坐在这里,看看能不能想想什么办法,把这件事解决一下。
郭思怀的语气特别的尊重,这出乎刘亦东的意料,他以为以郭思怀的性格一定是对下面的煤矿采取高压的政策,让他们完全敬着自己,可是今天刚刚开始这话就听起来不太像是一个管理者所说的,反倒是好像在商量。
彭总皱了皱眉,对郭思怀说,郭书记,这件事不是都解决好了么?怎么又出现这么大的事?我看这是你们政府里面有内鬼,我看要想解决这件事,还是要先解决你们的问题。怎么说呢?你们是官,我们是民,你们现在是阎王打架小鬼遭殃,我们有什么办法?受着呗。既然到了这份上,你让他们开个价,多少钱我认栽了。
彭总的语气并不友好,意思却表达得很清晰,那就是让郭思怀好好查查这件事,既然是政府里面闹了这么一出,很可能还有第二出,第三出。
刘亦东不喜欢彭总的语气,也不喜欢他所表达的意思,那种轻描淡写之间,把一切都说成了钱,仿佛用钱就能够解决一切,包括收买人命。
郭思怀并没有介意彭总的语气,态度依然很恭敬,恭敬到刘亦东都觉得有点过火了,对于这种土财主有必要么?其实还是刘亦东的幼稚,要知道现在几乎所有人都有一个价格,煤老板每天至少几十万的现金收入,让他一天的钱就可以买一个一线明星几夜,也可以收买一个不大不小的官员,那么十天呢?一百天呢?一年呢?究竟这些钱能买多少的权力刘亦东是无法想象的,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郭思怀这个所谓的管理者,的的确确不敢惹任何一个煤老板,就连有的时候上级指派的任务,郭思怀都要看着煤老板的心情才能去布置,别人都觉得他这个书记当得风光,当得有钱途,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