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邵卫江愣在那里,这是什么意思?自己刚把皮球送了过去,人家这就干脆利落的踢了回来,难道这事儿要自己看着办?邵卫江有些挠头,这事儿可真不好解决。
县委书记和县长大人两边都不好得罪啊,他本想给杨守义打个电话犹豫了一下,电话还是拨到了刑侦处直接找上了葛春丽,虽然李长宇和葛春丽之间的关系一直隐匿的很好是却瞒不过邵卫江,如果不是李长宇授意葛春丽从一个档案室的小警员不会一路青云升到现在的位置,她和李长宇非亲非故,靠的是什么?其中的原因不言自明,在葛春丽的事情上,可以说李长宇欠了邵卫江一个极大的人情,可是邵卫江一直以来都没有利用这个人情的意思,越是这样的底牌越是要用到最关键的时候,邵卫江对李长宇的仕途是长期看好的,据可靠消息,李长宇在年内极有可能再进一步,邵卫江虽然不是吕不韦,可是他对自己的眼光还是相当自信的,奇货可居的那段典故他早已看得纯熟,现在所欠的只是一个等待。
葛春丽接到邵卫江的电话,听他讲完这件事的全部经过,马上就明白邵卫江的难处,一个是县委书记,一个是县长,这件事对邵卫江来说的确太棘手了,邵卫江是少数知道她和李长宇秘密关系的人,虽然没有确实的证据,可是从邵卫江对自己的关照就能够看出这厮内心一片雪亮。李长宇曾经不止一次的暗示过她,邵卫江是个老狐狸,对这种人保持尊敬的同时也要保持和尊敬同等的距离。
邵卫江充满无奈道:“小葛啊,这件事我想交给你处理,你看怎么样?”
葛春丽暗骂邵卫江滑头,可是转念想想这老狐狸除此之外也没有太好的解决办法,权当是这些年他一直对自己关照的回报吧,欣然答应接受了这个任务。
葛春丽直接把电话打到了李长宇的办公室。
李长宇拿起电话,听到是葛春丽,已经猜到邵卫江这只老狐狸采用了曲线救国的路线,微笑道:“葛大队找我有事?”
葛春丽轻轻笑了一声,笑声很妩媚,很,轻声道:“还不是爱神卡拉okk的事情,杨
儿子抢了两个小姑娘,其中一个是张扬的妹妹,你饶了他。”
“衙内作风,他以为是在封建社会吗?”李长宇不觉有些愤怒了,弄清楚事情的起因之后,他内心的天平马上就倾向了张扬一方。
葛春丽道:“幸好警方出动及时,除了宋树诚的儿子宋大明被张扬掰断了两根手指,其他人都没什么事。要不我去现场把这件事处理一下。”
“等等……”
葛春丽并不知道李长宇让她等等的真正含义,不过她一向都很听李长宇的话,既然他让等,自己就一直等下去。
李长宇等得人杨守义,表面上看这件事是张扬和杨志成的交锋,可发展到现在,已经是他和杨守义之间的博弈,杨守义的年纪比他大,可是论到级别杨守义却是春阳县的二把手,李长宇并非是春阳县土生土长的干部,杨守义却是从乡里一步一个脚印走上去的,生于春阳,死于春阳是杨守义在县长就职演说上慷慨激昂的一句话。除了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外,杨县长还是深得民心的,他擅长演讲和雄辩,性情亲民,和行事低调中庸的李长宇是两种风格不同的干部。
杨守义在心底深处是很服气李长宇的是这并不妨碍他们展示在公众面前的深厚情谊,在春阳县老八十万老百姓的眼中,他们俩搭得班子还是很默契很团结的。
春阳县的县县政府在一个大院到区别,也是分别位于两座办公楼中,平日里党政工作是分开的,除了例行召开的常委会以外很少看到两位大佬的互访,可今天常委会开过半个小时后,在杨县长回到县长办公室闭目养神十五分钟后,又看似闲庭信步般走回了党委办公楼。
李长宇的秘书朱少文看到杨守去而复返,起身去迎接,杨守义笑着点了点头:“李书记在吗?”他的声音很洪亮十多岁的人中气依然很足。
李长宇在办公室中,就经清晰地听到了杨守义的声音最反感的就是杨守义倚老卖老的做派,心中暗道:怎么?你还想让我出门迎接吗?“
朱少文滴水不漏的回答:“李书记在过开完会有些累,正在休息这就去叫醒他。”李长宇办公室里面还有一个套间,那是提供给他中午休憩用的,朱少文经常用这句话来敷衍别人,可是今天他敷衍的可是春阳县的县长,党委副书记杨守义。说是敷衍,可最后一句话又充分表现了他的诚意,一个轻轻巧巧的转折就给杨守义圆满了面子,言外之意是,别人来了我不敢叫醒李书记,可是你杨县长来了我却不能不喊。
长宇在里面听着,心里十分的受用,朱少文这小子眼皮子就是活络,杨守义心里却没有那么舒服,行政级别上,我可和你李长宇是平起平坐,你正处,老子也是正处,你牛逼什么?官做到了人家这个级别,早已练就了任凭风吹雨打,内心岿然不动的心态,杨守义微笑着点了点头。
李长宇也不可能真的要在杨守义的面前摆架子,他深谙凡事都要给对方留三分余地的道理,给对方留余地就是给自己留余地,他大声道:“杨县长来了,快请进来!”
杨守义走进李长宇办公室的时候,李长宇也向门口走来,不过他脚步计算的很准,刚好在办公桌和大门的中点处和杨守义相遇,彼此目光相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