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援朝还想说什么,赵季廷已经起身去打保龄了。
张扬那边和欧阳如夏看来谈得很投机,左援朝不无顾虑的看了他一眼,毕竟欧阳如夏和赵季廷的关系大家都心知肚明,这混小子不会公然挖常务副省长的墙角吧?
这一点上,左援朝把张扬的品味想低了,张大官人也不是捡到篮子里都是菜的角色,对欧阳如夏这种女人他是没有兴趣的,欧阳如夏很会说话,两人聊得话题也是围绕着电视台的事情,这时候服务生过来送果盘,海德尔保龄球场的老板丁兆勇也跟着过来了,他老子是政法委书记,和赵季廷也是很熟,很亲切的过去打了个招呼,他和左援朝并不熟悉,今晚这些人到这里来都是欧阳如夏提议的。
丁兆勇来到欧阳如夏身边坐下,笑道:“老同学,你每次来我都要清场,真不知我是该谢谢你照顾我生意呢?还是应该要抱怨两句?”
欧阳如夏笑道:“你少满肚子牢骚,我帮你联系过了,下周我们台里的职工保龄球大赛就在你这儿,你等着数钱吧!”她把张扬介绍给丁兆勇。
丁兆勇笑着伸出手道:“久仰!”这句话并没有半点夸张,张扬当初闯入他家里,把弟弟丁斌吓得跳楼而逃的事情他仍然记忆犹新,当时他并不在家,后来才听说丁斌和张扬妹妹的一段情事,丁兆勇对张扬没多少好印象,不过他是生意人,处处表现出生意人的圆滑,很礼貌的和张扬握了握手。
张扬也猜到他就是丁斌的二哥,因为妹妹赵静的缘故,他对老丁家也没什么好印象,所以握了握手,并没有主动说话。
丁兆勇向欧阳如夏道:“赵副省长越来越老当益壮了!”
欧阳如夏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瞪了他一眼:“有没有搞错,人家可是年轻干部!”
丁兆勇笑了笑,有些话不好继续说下去,他起身道:“我还有哥们要过来,你们先聊着啊!”,这时候远处几个人走了过来,为首的居然是省工行信贷部主任陈绍斌,他看到张扬在这里也是十分欣喜,一介绍才知道,他和丁兆勇、欧阳如夏全都是东江一中的同班同学。
陈绍斌虽然人长得文质彬彬,可说话却是口无遮拦,他主动提起记者梁东平的事情,笑道:“那小子被拘留了,他可真不是东西,居然搞到要去省委省政府对面去跳楼,整一个神经病。”
欧阳如夏对这件事很感兴趣:“他很有胆子啊,居然敢在记者招待会上向宋省长问那么多大胆的问题,已经很多同行尊称为新闻界的斗士!”
陈绍斌不屑道:“傻瓜才对!做事情不考虑后果,这种人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如果不是陈绍斌主动提起,张扬几乎忘了这个人,梁东平在他的心中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色,不过正是这个小角色闹得江城教育系统集资案人尽皆知,难怪会有这样的说法,即使是一颗小小的图钉也会扎伤你的脚掌。
陈绍斌提起了浪淘沙,他对当晚张扬神勇的表现记忆犹新,还琢磨着想和张扬一起再去玩一把,张扬自从知道浪淘沙的真正东家是国安局之后,就失去了兴趣,章碧君肯定还要找上自己。
常务副省长赵季廷在晚上十点半的时候离开保龄球场,左援朝把他送到停车场,回来后单独把张扬叫到一边,他看出张扬和陈绍斌的关系不错,想通过张扬和陈绍斌的老爷子陈平潮见见面。这对张扬算不上什么难事,他当即就把陈绍斌和左援朝做了引荐。
赵季廷是坐着欧阳如夏的车离开的,临走之前左援朝还专门送了他一本精装书,赵季廷在车内打开,发现精装书里面是挖空的,放着一块温润的和田美玉,赵季廷不禁笑了起来:“这个左援朝!”
欧阳如夏向那块和田玉瞥了一眼,她对玉的行情不懂,可既然是江城市市长送的礼物,想必价值不菲。
赵季廷合上书本道:“你帮我还给他!”
欧阳如夏道:“为什么?”
赵季廷合上双目道:“我不喜欢!”
“可我记得你很喜欢搜集和田玉啊!”
赵季廷道:“有些东西不能拿,太烫手!国家级经济开发区的事情,我做不了主,其他常委也做不了主!”
欧阳如夏道:“那岂不是说左援朝见庙烧香的做法有些盲目?”
赵季廷道:“谁都知道这是一个重大的发展契机,都想让国家级经济技术开发区落户自己的城市,可惜名额只有一个。”
欧阳如夏小声道:“照你看,平海和岚山哪一个希望更大一些?”
赵季廷道:“倘若在过去,我相信岚山一定会胜出,可现在……”
欧阳如夏轻声道:“是不是江城的希望更大一些?”
赵季廷没有说话,闭目靠在座椅上,最近大老板顾允知时常提出平衡南北经济的问题,提倡大力发展平海北部经济,在短时间内缩短南北差距,而且他在政策上也明显对平海北部有所偏重,这和他过去重点发展南方,利用南部经济带动全省发展的政策已经有了很大改变,单从这一点来看,顾允知选择江城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常委的意见或许有些作用,可最终拍板定案的那个人仍旧应该是顾允知,想到这里赵季廷内心中感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