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暗骂他果然不是善类,居然让顶头上司给他拎着尿壶,她红着脸,恨恨点了点头:“我还是去叫别人吧!”
“别人我不熟,还是你帮我。”张扬最先恢复的应该是脸皮。
“再胡说,我就不管你了!”秦清把尿壶塞到张扬的手中,正准备离开,张扬的传呼滴滴响了起来,他拿起传呼,上面密密麻麻的信息。
秦清道:“驻京办那边我已经打过电话了,有些信息我不方便回。”说完她转身又出去了。
张扬看了看,除了几条于小冬发来的信息,多数都是楚嫣然的,还有几条是顾佳彤的,平时手机带在身边到没觉得什么,现在手机一没电,才发现这玩意儿还真的不可或缺。
看着留言感受着几位红颜知己对自己的关心,张扬不时露出会心的笑容,如果不是尿意阵阵袭来,这厮还不知要看到什么时候,抬头寻找秦清,美人儿县长早不知躲到什么地方去了,他无奈的摇了摇头,想起昨晚秦清的真情流露,内心也不禁一阵感动,他和秦清相识已经有一段时间,秦清仅有的几次流露出真情,都是在他最为危急的关头,一次不惜用她的清誉去为他做不在场的证明,还有在不久前顶住方方面面的压力,让他前来驻京办任职,昨晚因为关切而表现出的失去镇定,悲痛欲绝,虽然她仍在回避对自己的感情,可是她的内心已经为张扬所知。
拿起尿壶,张扬的感想到此为止,如果别人遇到这么多的红颜知己,恐怕会觉着是件麻烦事儿,可这厮非但没有感觉到麻烦,反而觉着得意洋洋,不过人千万不能得意,得意的时候往往会乐极生悲,张大官人这次算是体会到了,双手双脚忽然一麻,整个身体在瞬间仿佛失去了知觉,手里拎着的尿壶也歪倒在了床上,这厮好歹还算是有点感觉,感觉胯下顿时变得温乎乎,湿漉漉,那啥……儿时的精彩居然重现了……张扬真的有些害怕了,他可不是因为尿床害怕,原本他以为自己只是功力损耗过度出现的虚脱现象,可是身体的麻痹感让他意识到,这不仅仅是虚脱,他张大了嘴巴想要呼喊秦清,可是却发不出声音,这次麻烦大了,张大官人悲哀的想着,麻痹的,走火入魔,老子走火入魔了!
秦清过了十多分钟才回到病房,发现张扬仍然保持着刚才的那个姿势,脸上的表情十分古怪,她本以为这厮还在作怪,看到尿壶并不在地上,正准备退出去,却发现张扬的目光呆滞,整个人似乎有些不对,这才有些慌张,她匆匆来到张扬身边,惊声道:“张扬,你怎么了?”
张扬有生以来从未感到如此窘迫过,和秦清在一起的时候居然湿了,悲哀的是,湿的那个是他,而且以这么不雅的方式。秦清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我去找医生……”
“别……”张大官人居然有谁神奇的恢复了一些知觉,他的左手能活动了,扬起左手,快速的点在自己胸膛的穴道上,然后急促道:“针盒……”
秦清第一时间拿起床头柜的针盒,打开后递了过去,张扬抽出一根金针扎入自己的丹田处,然后双目紧闭,将体内散乱的气息重新导入丹田,短时间内,全身都已经满是冷汗。
秦清关切的看着他,大约过了十多分钟,张扬方才长舒了一口气,他暗叫侥幸,假如不是刚才幸运的恢复了知觉,恐怕自己十有会陷入瘫痪之中,这时候才感觉到胯下湿漉漉冰冷无比。极其尴尬的,摸到那个空空的尿壶扔在了地上。
秦清看到他已经度过危险,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小声道:“我扶你起来!”
张大官人点点头又摇摇头,他有生以来从未遭遇如此的尴尬,这么大人居然尿炕。
秦清看到他的神情,已经忍俊不禁,轻声提醒道:“你终不能就这么呆着!”
张扬可怜兮兮的看着她:“那啥……你得帮我保密!”
秦清点点头,满脸都是笑意。
“帮我去拿那套病号服,我换上……”
张扬换好病号服之后,脑子里再也不敢胡思乱想那些情情爱爱,原来胡思乱想也会遭天谴的,秦清让人帮他更换床铺的时候,他独自来到阳台上盘膝静坐,开始将体内不多的内息聚集,抓紧时间恢复内力,为文玲治病耗去了张扬体内的大半功力,这让他的身体处于最为虚弱的时候,金针刺穴让他的内力透支不少,想要恢复之前的状态恐怕需要一年左右。这一年之中他不可以强行修炼内功,毕竟体内多处经脉受损,修复经脉需要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只有经脉修复之后,才能考虑下一步,张扬并没有感到太多的失落,救了文玲,他等于成为文家的大恩人,这笔人情将让他以后受用无穷,当然他的出发点不仅仅是处于政治上的考虑,他的的确确也被杜天野和文玲之间的真情所感动,如果说这件事还有一个意外的收获,那就是秦清,通过这件事,他明白了秦清对自己的真正心意。
除了中午吃了一碗米粥之外,张扬一天都没有进食,始终盘膝坐在阳台之上静静吐纳,没有人去打扰他,秦清确信张扬已经没事之后,这才将他委托给杜天野照顾,自己去党校请假。
杜天野自从文玲苏醒之后,始终守在她的身边,他要抓紧时间让文玲回忆起他们之间过往的一切,所有的感情。
杜山魁和老伴儿冯玉梅听到文玲苏醒的消息后也过来探望她,虽然现在文玲还不能行动自如,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