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忍不住笑了起来,这老道士真是好玩,他身为道家弟子居然用这种谬论来解释无为而治的真意,张扬道:“无为而治真正的意思是,无为:遵循自然的法则而不妄为;治就是治理。自己不妄为而使天下的到治理。这原本是约束个人行为的一个准则。”
李信义听到张扬的这番话,目光之中不觉流露出几分欣赏之意,想不到这小子年纪轻轻居然有这样的见解。难怪陈崇山那老头儿对他推崇备至,正要和张扬辩驳两句,看到从门外又进来了一老一小,李信义眉头皱了皱,一言不发的向后院走去。
张扬不知这老道士为什么突然离开,转身望去,却见刚才在上山途中遇到的那爷孙两个也来到了紫霞观。看到那老者步履稳健,气定神闲,心中已经推测到这老头十有也身怀武功,不然以他的年纪怎能徒步攀上青云峰。
老者乐呵呵跟张扬打了个招呼,目光也落在那块刻着最易是当官的石碑上,他仔细看了看,断定这几个字并非是李鸿章亲笔所书,不禁笑道:“最易是当官,我看李鸿章的官当得也不怎么样,他若是做个好官。晚清怎会败落到那种地步?”
杜宇峰总算找到机会插话了:“老爷子,那事儿应该怨慈禧那个老娘们,不是说她把北洋水师的军费都弄去修园子了吗?”
老者叹了一口气道:“中国历朝历代,这二字从未从政坛上消失过,人性使然!”
杜宇峰却道:“其实官员贪点儿倒没什么,最怕的就是那种又贪污又不给老百姓干事的。”
赵新伟搀扶着姐姐走了出来。笑道:“我说哥们,咱们出门在外莫论政事。”
眼看已经到中午了,赵新伟担心姐姐饿了,招呼他们两个去道观外选块地方吃饭,赵新红带了一些鸡蛋烙饼,分给张扬和杜宇峰两个,又让赵新伟给那位老者送了两个过去。礼尚往来,人家刚刚给她送了一瓶水。怎么也要有所表示。
那老者倒是和蔼得很,吃着烙饼跟他们凑到了一起,反倒是他孙女儿显得离群索居的,一个人走到观海台上欣赏风景。
几个人的话题聊着聊着就来到安大胡子的身上,还是那位老者主动提起的,他刚才去青云竹海的时候顺便游览了一下当年马贼盘踞的黑风寨。感叹道:“青云峰的旅游资源真是不少,只是缺少开发,假如开发起来,打出名气,肯定可以为春阳带来一笔不菲的旅游收入。”
杜宇峰道:“何止青云峰,整个清台山上大大小小的景致数不胜数。只是养在深闺人未识,可惜啊可惜!”这厮居然文绉绉的拽出了一句诗文,可惜不怎么着调。
张扬笑道:“老先生是干什么的?”
老者笑道:“我姓李,是春阳文化局的退休职工,这不,正想搜集一些素材,写一本关于马匪安大胡子的小说。
“作家啊!”杜宇峰瞪大眼睛惊呼道。
老者乐呵呵道:“我可算不上什么作家,报纸上的豆腐块倒是出版过几篇,这种大部头还是第一次尝试些。只可惜啊,现黑风寨剩下的遗迹没多少了。”
amp;n
bsp;张扬忽然想起了一件事:“老爷子,安大胡子的墓你去过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