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宛如幻觉的朦胧之中,伊芙琳恍恍惚惚间来到一个辉煌的宫室之中,在扭曲的光影之中,无数身穿,或不穿古埃及‘努格白’传统长袍的男男女女在金碧辉煌的大殿之中穿梭往来,他们大多数打扮极其清凉,即使是最尊贵的祭司和贵族,也只是简单披着一件亚麻长袍。
整个宫室,以伊芙琳的视角来看,简直伤风败俗。
当她的视线收回来的时候,她简直忍不住尖叫起来了,在黄金装饰的反光中她看见了‘自己’的相貌,她穿着古埃及被称为‘丘尼克’的长裙,胸口几乎赤裸裸的暴露在空气中,这对于一个二十世纪的传统女性来说,简直可以算得上一场羞耻啪。
但是她周围的人,并没有好上多少,基于二十世纪古埃及考古学的简单粗陋,伊芙琳并不知道现代考古学的某些关于古埃及的突破研究。
比如埃及人的赤裸癖!
因为地处热带,以及古埃及文明时期纺织业的极度不发达,埃及人习惯赤身露体,在幻象中,伊芙琳就有幸看到了这些珍贵的历史信息,赤裸的仆人和侍者在大厅中来来往往。奉上珍贵的鲜果和食物,年幼的孩子统统赤裸着身体,而贵妇和贵族男子也没有好上半分,伊芙琳就看到自己父亲的宠妾安苏娜,将用染料着色的胸脯裸露在外面,而大祭司伊莫顿则目不转睛的看着她们。
“简直伤风败俗!”受传统基督教教育的伊芙琳简直要尖叫起来了。
当然她不知道,早期基督教中,妓女还有在教堂门口做买卖的习俗,她们最大一批的客人,就是教堂中的神父,旧约中的犹太圣王所罗门曾经让人驱散过哪些女人,为此和教会的长老们发生冲突。
“等等!”伊芙琳终于回过神来:“我为什么会叫那个女人叫安苏娜?而且我为什么能看见伊莫顿?我叫做父亲的那个男人又是谁?”
“妮娜!”她看见一名首饰最华丽,在众人拥簇中的老男人,对自己热情招手。
伊芙琳看到‘自己’听到那个老男人的召唤,欢快的快步走向他,老男人张开双臂,高声道:“妮娜,我最美丽的女儿,埃及的公主,尼罗河上最璀璨的珍珠——”周围的人欢呼起来,在欢呼的人群中,伊芙琳甚至看到了欧康纳的身影。
他作为侍卫,恭敬的站在太阳神拉的祭司身旁,侍奉着法老。
接下来伊芙琳看见了自己和安苏娜开始决斗,而安苏娜技高一筹,取得了胜利,法老站起来说道:“适合保护我的人,是我的爱妃。而我将把死神之镯,交给我的公主保管!”
伊芙琳看到了一只黄金打造的奇异手镯,放在自己面前,手镯整体看上去就像一只蝎子一样,散发着黄金特有的耀眼光芒,伊芙琳看着这只华丽的手镯,仿佛整个灵魂都被它吸引住了,怔怔盯着它,直到自己灵魂飘起,被那股无形的吸引力吸进手镯之中,一种可怕的战栗感袭击的伊芙琳。
她尖叫一声,从噩梦中醒来,隔壁的欧康纳大叫道:“伊芙琳,出什么事了!”他从门外冲进来的时候,看见伊芙琳扒着被子,惊恐的看着面前的虚空。欧康纳紧张的追问,她才回答:“没事,欧康纳,我做噩梦了!”
欧康纳做到她的床边安慰她说:“应该是那场冒险的原因,从哈姆纳塔回来之后,你一直深思不属,心里隐藏着极大的压抑,一切都过去了,那些人不会回来找我们了。听着,明天我们就坐船离开开罗,前往伦敦去。”
“虽然那些人非常可怕,但他们提供给我们的黄金,已经足以让你在英国求学了!”欧康纳温柔道:“现在开罗落入了荷鲁斯之眼的手里,全城都在杀人,那些心狠手辣的黑衣人,不但在大肆杀戮本地的教徒,还接管了埃及政府所有的职能。”
“现在除了苏伊士运河附近,有英国的保护,还算安全,埃及其他地方简直成为了人间噩梦。”
“不,欧康纳!”伊芙琳摇头道:“事情没有结束,远远没有结束,我们是逃不脱这个漩涡的,这是命中注定的事情,我是古埃及的公主,而你是拉神的侍卫,那个从哈姆纳塔跑出来的怪物,是我父亲的宠妃安苏娜的情人,大祭司,你的顶头上司伊莫顿。”
“这都是你的幻觉……”欧康纳打断她道:“你太紧张了,所以将白天研究的考古资料,当成了自己的记忆,这只是一场噩梦罢了!修习一会,就好了!”
欧康纳将被子给她来上来,再次重复道:“明天我们就离开开罗,从苏伊士运河乘船去伦敦……很快,我们就能远离这个噩梦之地了!”
欧康纳转身离开之后,伊芙琳怔了好久,她自言自语的开口道:“是安苏娜和伊莫顿合谋杀死了法老?所以伊莫顿才受到了埃及最可怕的刑法——虫噬!而受到虫噬的祭司,他们的法力都会在这种永恒的折磨中变得越来越强大,当他们解开封印的时候,他们就会毁灭开罗。”
“他们会在尼罗河畔掀起十灾,将河水化为血水,让天火焚烧开罗!”
伊芙琳将文献记载的传说和不久之前发生的事情一一对应,惊恐的抱着脑袋道:“所以说,不久之前试图毁灭埃及的‘神罚’是伊莫顿的诅咒?……对了,死神之镯!”伊芙琳悄悄起来,在自己收拾好的文献中翻找着。
她从一堆乱七八糟的资料中翻出一份影印的文献,“死神之镯……应该在这里,关于古埃及蝎子王的记载中提到过,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