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荷鲁斯之眼的人拖上来一个人事不省的男人,通常来说,这种程度的实验品,在陈昂的实验中属于重要样本,虽然此人在先前一次涉及灵魂的古埃及法术实验中,被亡灵圣经上的法术伤害到了灵魂,成为了植物人。
但植物人也是有价值的,他们还残留着基本的生命反应,至少可以做一次‘植物人初拥实验’进行‘血族意识结构和初拥灵魂结构转变研究’。
对于深入研究血族的意识形成,以及从人转变为血族时,灵魂结构和意识发生了怎样的改变,甚至植物人转化为血族后,意识是否会恢复,都具有重要的研究价值和实验价值,这样的样本,陈昂原本是用来深入分析和研究的。
在陈昂手上,活着可以做人体实验,半死不活可以做破坏性研究,就算死了之后,尸体也可以用在死灵法术和木乃伊改造研究上。
陈昂对此有一个鱼骨理论:在实验的过程中,任何实验材料的使用,要对其构成要素不断进行分解,把所有材料不同应用阶段的因素全找出来针对性的进行重复利用,达到像鱼骨骼那样具体、分明、详细。然后,反复的咀嚼,重复利用其价值因素,达到每一根鱼骨头都刮干净的利用效果。
在陈博士手中,一块骨头都是有价值的。
但看在伊莫顿这个更重要的实验体的份上,陈昂还是允许了张子强浪费了这个实验体,伊莫顿将脸凑到植物人实验体上,将他的眼睛和舌头剥夺了下来,陈昂急忙示意荷鲁斯之眼的人,将实验体拉下去,失去了舌头和眼睛,这个实验体的价值还没有太大的下跌,还值得挽救一番。
伊莫顿获得了舌头的第一句话,就是质问陈昂:“外来者,你没有得到神灵的认可,为什么能使用这两本经书?”
陈昂翻开手中的太阳金经,瞥了一眼,并没有直接回答伊莫顿的问题,而是反问:“伊莫顿,身为古埃及最伟大的大祭司之一,你理所当然的能够接触这两本经书。我对你知道的东西很好奇,包括你掌握的古埃及神术,以及这两本经书的秘密。这也是我把你救回来的原因。”
“你是否愿意,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伊莫顿冷笑道:“你或许因为我临死的挣扎,就看轻我是个畏惧死亡的小人。但你错了。在埃及没有一个大祭司畏惧死亡,也没有一个大祭司会受人威胁。我沉寂了三千年,并不在乎再等三百年,来迎接我的爱人。你想从我嘴里知道什么?都是做梦!”
陈昂没有回答,他只是翻开了太阳金经的某一页,按着伊莫顿的脑袋凑到经书前,轻轻吟唱一段短短数十个词的咒语,只见太阳金经上散发出璀璨的光芒,直面这种光芒的伊莫顿发出惨叫,身体剧烈的挣扎起来,陈昂牢牢的按住他,强迫他直视这种光辉。
过了数十个呼吸,太阳金经上的光芒才暗淡起来,重新恢复那种古朴黯淡的状态。
而伊莫顿被陈昂松开之后,滑落到了地面上,他的眼睛被灼烧的惨白,浑浊的眼球表面呈现玻璃状,整个人半死不活的样子,旁边围观的轮回者们,有一种角色倒转的荒唐感觉,仿佛站在伊莫顿面前,笑得风轻云淡的陈昂,才是心狠手辣,最具有反派气场的那一个。
伊莫顿在他面前根本谈不上危险,看见这个场面的人,没有一个会认为,陈昂是什么善良之辈。
相比起来,连伊莫顿都可以称得上是一往情深,几番纯良。
陈昂再次回到伊莫顿的面前,劝告他说:“你看,我其实并不需要你,就能知道这两本经书之中许多秘密,我之所以现在需要你,是因为我不想浪费太多的时间,你的价值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重要。我有许多办法从你的嘴巴里得出我想要的东西。”
“你应该知道,对于我们这种人,有许多办法可以让人开口。”
“如果你愿意和我交流,那么我们之间有很多都可以谈,如果你不愿意,那么你唯一的价值,就是一个比较珍贵的实验材料,关于你的灵魂,关于诅咒,关于三千年来诅咒对你灵魂的作用,甚至对诅咒本身的研究,我都很有兴趣。”
在拷打伊莫顿的间隙,陈昂出来处理一些相关实验报告的时候,张子强悄然也来到他身旁,迟疑问道:“陈博士,这次你干的有些着急了。伊莫顿有个致命的弱点,他的爱人安苏娜,你如果抓住他的弱点,不难使他屈服。”
“之前收服特伦斯的时候,你连消带打,手段高超,为什么这次就这么硬来?”
陈昂摇头笑道:“收服伊莫顿?为什么要收服伊莫顿?如果伊莫顿屈服了,谁来做我们的对立任务,团战还怎么打起来?你知道为什么伊莫顿复活之后,没有新的轮回小队,进入我们这个剧情世界吗?”
张子强不解道:“为什么?”
“因为伊莫顿在我们手上,新的轮回小队投入进来了,我们再把伊莫顿杀掉,两本经书和所有关键,包括剧情世界的大势,都在我们手中,我们又可以随时离开,完成任务。谁陪我们玩?”
“所以?”张子强反问。
“所以伊莫顿一定要被我们放走,那样团战时期,才有轮回小队能在我们对面做任务,他们帮助伊莫顿恢复力量,完成对开罗的十灾诅咒,而我们一面一颗借用之前的布局,比如说鳄鱼、圣甲虫、猫和隼,慢慢将局做大。”
“我们是庄家,剧情大势,荷鲁斯之眼的实力全部控制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