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昂神魔图天魔不出,便由乔四的本我意识操纵了自己和七煞阴尸大阵,陈昂也不管他,只要他本身尸气到达某个程度,便能从白骨神像中获得相应的邪法,若是血祭陶德天魔欢心,还能格外赐予,这些法术都是天魔本身领悟的法门。
除去受神魔图根本法门克制之外,在魔门之中亦是能称得上乘。
魔门法术入门本就顺遂,最容易突飞猛进,只是要小心外魔内魔走火,但乔四本来就为魔所制,也不在乎这些,再加上此人本我意识早被天魔扭曲,丧心病狂之下,法力反而更加高涨。
如今离正午愈近,乔家堡中尸气魔气愈发涌动,隐隐在上空凝结一个四首八面,浑身狰狞的魔像,若是那些被乔四坑杀的侍从还在这里,必然认得这尊魔像与冥河交予乔四的白骨神像,面目几乎一致,只是四个面孔呈喜怒哀乐,表情不同。
罗真人内心忧惧不已,几次欲前去试探,都被陈昂好心劝下,免得他贸然送死不说,还打乱冥河的算计。依冥河所算,乔家出了如此大事,与其相关的各方应该都会来试探,如今乔家的大敌王铭等人到了,与乔家同为晋地通北走私的巨商也请来黄衣少年,还有罗真人这等意外上门的正道中人。
独独缺一个,冥河算计中最重要的一方——与乔四所通的建奴。
如今建奴才掳掠一大批人口,北疆又被封锁,辽北苦寒之地如何能养活如此多的人口?现在这晋商走私的渠道,正如建奴的一条生命线一般,领头的乔家出了如此变故,岂会无人来探?
依冥河所算,此人正午之前就应该来到这里,此时时间将近,罗真人越发越不安起来,低声问道:“道友,我看着乔家堡上魔像面目越发越清晰,一股赤红之气环绕在魔像头顶上,只怕离里面魔物炼成法术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冥河解释道:“那魔像是一重阵法,那赤气又是一种法术,道友莫要被外相所迷惑,其中阵法早成,就等我们送上门去,他好专心应对,而赤气所炼的法术,应该在午时成就,那时赤气倒灌而入,那妖人必要放开阵法,引导赤气入体,再搬运三刻,才能功成。”
“到那时,必是阵法最弱之时,那妖人也无法分心操演,这才是我们破阵而入的时机,不然必会被妖人魔阵陷害。”
罗真人沉思片刻,又暗中掐算,这才叹服道:“是道友谨慎,老夫心急了!”
那黄衣少年这才正视冥河,只是他只觉得被冥河抢了面子,用鼻孔冷冷哼了一声,便扭头过去,极尽所能表现出不屑的样子,王铭暗暗盯着冥河,对识海中的造化童子问道:“童子,为何我感觉这人有些熟悉,偏偏又确认没见这人?”
陈昂没想到王铭居然还有这灵觉,就算天仙大能推算,也算不出他俩的联系,偏偏王铭能凭借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察觉出一点问题,因果之妙,果然妙不可言,当即在他识海中说道:“这人你惹不起,敬而远之便好,如今专心对付那乔四。他也下得了狠心,把全家都杀了,练成魔法来对付你,如今已经让他成了气候,法力远超于你。”
纵然王铭不再是哪个蠢货少年了,听这话也不禁有些郁闷,心道:“我辛辛苦苦两年有余,才磨练出一身法力,其中艰难辛苦实在难言,还是有你这等造化之宝相助,又夺取了许多机缘,才有今天。如何让一个凡人旬月就超了过去?”
造化童子淡淡道:“你若是肯狠下杀手,将全家几百余口血祭域外天魔,我须弥之间就能让你远远超过他。而且还不用被天魔控制,只需做我造化童子的奴仆便是。”
王铭这才不答,听造化童子劝说道:“你莫要不平衡,想想其他几人,那罗真人修行二百余年,如今法力也就跟你仿佛,那个黄衣小子,你一把就能捏死,算一算入道也有十四年,是你的七倍,你比他们如何?”
王铭惊讶道:“他才几岁,就修行了十四年?”
造化童子平静道:“人家两岁入道,我还知道有人娘胎里就开始修行呢!这些都是旁门门户的,正经的玄门选取的良才那个不是宿世慧根,累世道行的仙材?你这还没有遇到转世数次,九岁就能成就散仙的正宗二代弟子呢!这里所有人一齐上,都未必是那种人的对手,你是不是要羞愧到自杀?”
王铭蓦地灵光一闪,道:“你说这里所有人,加不加上那位黑衣少年?”
造化童子沉吟许久,王铭便知道自己算计的没错,那位黑衣少年必有蹊跷,只听造化童子说道:“也罢!就跟你透露两分。前些日子里海外劫气激荡不安,就有几分和这人有关,乃是四海开海眼之劫的两位主角之一,持血魔、天魔两脉道统的魔道巨擎。这乔家堡中魔物,只怕是人家随手布下的一个棋子,不知算计的是谁?”
王铭皱眉道:“这般老魔的浑水,我们还是不要涉险为好,不怕乔四做妖,只怕他暗中把我算计了,我连逃都逃不掉。”
冥河听到‘老魔’一句,就已经心意一动,白骨魔像输出的魔气登时高涨三分,将一门能让王铭狠狠吃一次苦头的法术送给乔四,冥河向来宽宏大量,绝不是心胸狭隘之辈,只是想磨练王铭一番而已。
造化童子淡淡一笑,警告他道:‘乔四和你气运相连,若是这次让他没死。过了此劫之后,他气运必会高涨,相应的,你的气数便会低迷,此消彼长之下,被他数次挫拜,就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