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道友,那位大敌行踪莫测,我等并无线索,这四海茫茫,我们如何能找到他?而且《血神经》收发自如,见面也未必能相认。嫂索可濼爾說網,看最哆的言清女生爾說可否去我暂居的洞府商议一二,好完成前辈的托付。”谈筠一双妙目盯着陈昂,她知道这位玄门高足法力胜过自己十倍,想要真正救出孤皓子,非得仰仗陈昂之力不可。
要想将孤皓子炼成炼尸,其中有几个关碍最是难过,陈昂也需要做些准备,如今他捏着那人的名门,但凡他潜入海眼,便是给陈昂送上门来,所以并不着急。
便对谈筠笑道:“且不忙,容我先布下禁制,以防那人悄悄潜入。”说罢一抛手中的天一生水幡,化作一道流光遁入海眼中,顷刻就见海上忽起大雾,绵密如云,水精之气浓郁,陈昂假做掐诀念咒,却把自己之前收的九条风母精气摄来,一一打入禁制之中。
蓦地,海面上狂风大作,九条风母精气被禁制所缚,渐渐贯通海眼,形成巨大的水龙卷倒吸海面,无数癸水精气被陈昂凝结成雷球,抛入水龙卷中,渐渐风平水止,海面上慢慢平静下来。但谈筠知道若是有人触动禁制,前番积蓄的许多手段,都会一齐爆发出来。
纵然伤不了那位大敌,也足以提醒他们。
陈昂收法笑道:“我在这海眼之中布下无形云雾,等闲海兽船只经过并不打扰,若是有修道人进入海眼,就会看到我法宝幻化的三星美人蚺。若是他法力触动,便会引得风母精气、癸水真雷一齐发作,足以阻拦他到我们前来。”
谈筠点头称是,赞同陈昂行事缜密,布置妥当之后,两人便纵起遁光,在谈筠的指引下往附近一个荒岛而去,陈昂注意到,谈筠的飞剑光色黯淡,显然本质不佳,非但剑光飞纵速度不快,灵性也有所不足。
谈筠到是不觉得自己剑光如何,她往来海外见得都是这样的飞剑,只看到陈昂周身十二丈长的纯粹水色剑光,心里十分羡慕,暗道:“陈道友剑光乃是我平生见到色泽最正,灵性最足的。”
“他先前那面旗幡一样的法宝,展开来笼罩数十里,潜水飞遁极为迅速,显然也极为不凡。那件金船法宝更不用说,我听闻船、宫、楼、塔这样的法宝最是难得,用料都比其他小件的足一些,而且身躯巨大不耐,更难培养灵性。陈道友能有这样的法宝,可见豪富。”
当下心里羞愧道:“我也是眼皮子浅见,还以为陈道友会图我机缘,与我抢夺孤皓子前辈的遗宝。人家这般身家,又岂会看得上旁门微物。孤鸿子前辈为了过火劫,只怕身上珍贵一些的法宝都已经毁去,也只有我这样的旁门散修,会拿它当宝。”
念及此处,谈筠不由得两狭通红,看到自己洞府所在的荒岛已入眼,赶忙按下剑光,低头钻入洞府之中。那荒岛只有数十里大,东高西矮,高处乃是一悬崖,直面大海。
女修谈筠的洞府便在断崖之中,打通了山体,前洞内开向岛内,后洞能直接看到大海。其中有石刻的桌椅床台,具都铺着大块大块的皮毛垫子,洞府当中有一水晶盏,放出莹莹的毫光照彻全府。陈昂踏入洞府中,足下一片软绵,却是北海上好的白熊皮。
谈筠法力在陈昂看来只是三流,但用度已经堪比王侯,就是跟后世许多享受比起来,也只是新奇上差一些,精致更胜,事实上任何一位修道人都不必为金银发愁,这世上许多蛮荒之地,都只有修士才能来去,资源比凡俗丰富太多。
海外许多旁门,因为不知道天地节用的道理,不问劫数自取,有时候反而比玄门正宗资源更丰富。
两人在洞府中坐定,谈筠端来茶水,亲自为陈昂添上才道:“陈道友,孤皓子前辈尸解所需阳和至宝及诸多真火之精,我十年寻找,只听闻千年前长眉真人所炼的一件赤乌球,前古一件金乌神火,及南海紫云宫中金须奴前辈一颗内丹能有此能,而阳和至宝,则从未听闻。”
“且不说这三宝都在前辈散仙手中,其中更有峨眉这等高门大户,我们如何去求取?光是这阳和至宝便是一道天堑。”
陈昂闻言佯作皱眉道:“孤皓子之所以要这阳和至宝,其中内情,我也猜着了一二,无非是肉身僵死,元神受寒气所侵,需要温和中正之阳气,滋养元神,暖化肉身。若是能解决此事,也并非一定需要这等至宝。”
女修谈筠更是不解,阳和至宝已是镜花水月一般的东西,能解决孤皓子元神肉身问题的宝物,更是闻所未闻,不知陈昂提起有何用意。
只听陈昂继续说道:“元神受寒气所侵,若是能有阳和至宝来温暖,自然是最好,但如果没有,不妨屈就一些。我有一门法术,唤作太阴炼形法,乃是茅山上清宗的真传法术,能借月寄托元神,反将自己肉身祭练为太阴神形,另有妙处。”
“孤皓子道友不过是元神侵入寒气,以太阴炼形,不但无害,反而还有助益,如此一来成就太阴之身,便再不俱寒气,行走转世皆如常人,只是更难飞升。不过他既然是图谋转世,便不成妨碍。”
谈筠懵懵懂懂,只知陈昂所言厉害,却听不懂其中内情。
换旱魃孤皓子再此,早就能听出陈昂的眼下之意,所谓太阴之体,无非是一种另类的炼尸罢了,太阴炼形之术传承甚是久远,早在远古蛮荒之时,便有巫术为求长生而将自身炼为死物,极西所谓血族,东方之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