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昂以九曲黄河大阵勾动海眼之力,将月儿岛沉入海眼中,与紫云宫一般,没入地壳之下,而连山大师则镇压月儿岛,使其不被海眼巨大的撕扯力毁去,若是没有了这道火脉,此地海眼的造化之功至少要少去一半,两人通力合作生生造化出一片海底福地。
以水济火,非但平息了月儿岛上的火海,更温暖了附近数千里的海流,因为海眼吞吐的原因,将这里的海水不断送往北极海各地,生成一道循环往复,温暖适宜的暖流。
也避免了因为海水长时间处于火脉之中,被煮沸烧滚,反而使这番海域鱼兽死绝的恶孽。
附近招来的散修旁门,眼见月儿岛生生沉入海底,再看悬浮在海面上陈昂的眼神,便带上的许多恐惧。那落魄洞淫蚕儿王刚及一干死去的旁门散修,无不在提醒他们陈昂的危险之处,于是这些旁门散仙做鸟兽散,远离了这大劫之地。
陈昂将造化金船缩小成三丈许的大小,落在船上往海底遁去。
只见那万丈海眼之中涌出无数寒冷的海水,黑暗的海面下只有一点仿佛灰烬余光的暗红,陈昂见得那是海底月儿岛火山的红光,被那北极至寒海水一涌,岌岌可危,颜色越来越黯淡,将要熄灭的样子。
陈昂一边以九曲黄河阵收束海水,一边催动造化金船化为一道金虹,遁入月儿岛上,此时岛上大部分地方被寒流一浇,只剩一点余温,连山大师极力催动地火抵御北极海水的寒流,见到陈昂点头叹息道:“因为我欲消弭月儿岛火劫,已有数次暗泄地底毒火,如今月儿岛火山火力不足以抵消寒流,还得请道友相助!”
陈昂微微一笑道:“这无妨,就算月儿岛火山鼎盛之时,也当不得这北极海水万年的消磨。还需我以造化金船穿破地底火脉,引发地肺毒火才能一劳永逸。以地心太火之盛,相比万万年内,都不虞被这北极海水浇熄。”
又唤来阮家兄妹道:“我马上要钻破地脉,引动地底太火了。你连山老师要护住这万里海域不被波及,恐怕照顾不到你们。便上我金船罢!也见识一下地底太火之威,免得你们日后不知敬畏天道,生出妄自尊大之心。”
阮家兄妹自然是肯的,陈昂将他们送入金船腹中,自己站在船头一声长啸,投入了月儿岛火穴当中,金船分开地底熔岩沸浆,沿着火脉往下遁去。
只见火穴之中无数玄阴毒火真火炎炎沸沸,或是纯白,或是赤红的火焰似乎连金船都能融化。
但造化金船的两只太阳神火翼猛地张开变化,赤炎一样的太阳真火翅衍生百丈,将危及金船的真火吞吸一空,大部分化为无穷赤色真符祭练太阳神火翼的禁制,小部分化为动力,助金船之威再快一倍,眨眼间就遁入万丈地脉深处。
火脉到此断绝,只有一道地火阴煞将地肺和万丈火脉阻隔,保护地壳之上的地界人间不受太火侵袭,陈昂便是要由此打穿一条通路,将地肺玄阴毒火的力量,引导到地面上去。
也只有这等天地之威,才能温暖北极万里的海域,在极地穷荒之中生生造出一片福地。
“这地火阴煞之气天生能制地肺太火,别看它只是一片红雾,内里消金蚀火,任由多厉害的禁制法宝,被它一罩,便能消融成铁汁。”陈昂对阮家兄妹解释道:“而且它身系抵御太火,保护地壳之责,任由你多**力也不敢动它分毫。”
陈昂原本以为保护火脉的会是一道地火元铜之脉,或是祝融血海、毕方神玉山峰这样的奇物,那样只能以造化金船之上阴阳元磁神雷炮轰开一道关口,再以法宝镇压。
现在看来,却不用了!
陈昂让阮家兄妹暂替他主持造化金船,自己一声低喝,隐隐勾连头顶千里之外的九曲黄河大阵,由丹田之中飞出一道白虹,这道白虹是由无数符箓组成,正是陈昂天河法力精粹所化,因为水火相克之因,陈昂只能显出天河法力超脱水属的一部分变化。
这道白虹飞出,立刻勾动了地火阴煞,两方相接触非但没有引起激烈变动,反而与之相合,无数细小的符箓乳燕投林一般的贴上去,吸纳地煞红雾变幻为一道阵图,投入地火阴煞之中,吞吸起煞气来。
无数的红符被它喷出,祭练到阵图中,转而增厚阵图的本质。
陈昂默运元神枯坐在船头,极力参悟地火阴煞的本质,推演起这道阵图来,这不像九曲黄河大阵那样,有着真水之道的深厚积累,无论是真火之道,还是地煞之气,陈昂都只能称的上是了解,未能精通,这般推演下来便有许多难碍。
那道逐渐扩张的阵图也有几次被地火阴煞排斥,组成禁制的符箓散乱,频临崩溃,好在陈昂并非一人,他元神时刻与连山大师交流,操纵九曲黄河大阵。
连山大师正是精通火法,熟悉火性之人,他倾囊相授,陈昂借助他的经验,不但九曲黄河阵又多了几个变化,阴煞中不断成长的那道阵图也逐渐稳定下来,不断衍化精妙,如此过了三个月阵图已经吞噬了八层的地火阴煞,隐隐间组成一个模糊的虚影。
陈昂也在这里借助无边的火性,将几件法宝元胎炼制而成,更将为悄悄儿准备的那团金属几次淬炼,炼成了九九八十一根地火元针,专破禁制罡煞,以及修道人护身的法宝真气。
还有数十日正到端午,陈昂便将地火元针化为一道长虹纵去,顺便告知自己身困地火,无法现身相助的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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