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上面又传来天残脚有些苍老的声音道:“段小姐,如果前面没有东西,你又为什么阻止我们过去?我天残脚一向很给你面子,现在,我只是想过去看一看,你不会连这点面子都不给我吧!”
段小姐的声音清亮,毫不示弱道:“我不管,现在呢……我的意中人在那边洗澡,谁敢过去,我就把他眼珠子挖下来!”
“意中人?”天残脚笑道:“就是那个傻头傻脑的小子……他跟你不合适的!”
这时候,一个河南口音的声音忽然打断他们:“天残脚,你跟她黏黏糊糊磨叽个什么劲!她不让我们过去,我们就打过去。”
洞窟之上,那片荷塘对面的乱石之中,一名身穿劲装,朝着一口河南话的男子正在和一个发须皆白,拄着一根铁拐,右脚畸形犹如婴儿般大小的老者共同与段小姐对持,正是三大驱魔人之二,虎形拳和天残脚。
虎形拳已经等的有些不耐,一拍面前的石滩,就如同猛虎扑击一般,朝段小姐扑抓而去,一双铁爪凝如黑铁,爪下劲风阵阵,一丝爪劲吐露,擦到附近的乱石,生生在那岩石之上,留下五道深深的痕迹,大有开山裂石之势。
虎形拳,其实是五形拳,乃是虎、鹤、龙、蛇、螳螂五种拟形拳法的大宗师,这五种拳法又称南拳五宗,至于为何把他们练至巅峰的,会是一个中原河南人,那就不足为外人道了!
中原腹地自古就是武学之乡,河北沧州更是披挂拳、八极拳的缘起之处,为何虎形拳一个北人却练了南拳,似乎又是一个迷。
五形拳中,唯有虎形,才是他真正得了精髓的一门拳法,如今尽情施展之下,别说段小姐一个女子,就是朱刚鬣来了,似乎都能撕成两段。
虎形拳穿着一双布鞋,此时布鞋脚尖处,却隆起五个软指,仿佛虎豹的五只肉垫一般,如此五趾抓地,两膝微微下屈,身体重心放下,一根脊椎大龙犹如猫科动物一般不断起伏,十指一抓一放,带动着两臂、腿骨、肩胛、以脊椎带动为重心,一起一伏,与呼吸相应。
胸腹中传来犹如滚雷一般的呼噜声,却是虎豹雷音,恰如猛虎扑食的前兆。
段小姐赫然见得,他的眸子几乎发亮,犹如竖瞳。
段小姐手中的无定飞环赫然已经取下,摘在手里,金环微微颤抖着,似乎随时能发出惊天动地的一击,天残脚看着无定飞环,眼神微微有些忌惮,他沉声道:“自从令祖孙碧玲小姐归隐之后,江湖上,已经许久没有听说过无定飞环之威了。”
“段小姐,我敬你是个女子,却能在驱魔人中闯下一番威名,如今你退去也就罢了!若是再不让开,难道能挡我和五形拳联手之威么?”
“要打就打,不打就退。这地方,我今天是护定了!”段小姐雌威不减,硬喝道。
天残脚叹息一声,还未出声,虎形拳已经扑了上去,在段小姐眼中虎形拳仿佛真的变成一只吊睛白额的大虫,横扑上来,一只巨大的利爪收敛劲力,软绵的肉垫似乎将那足以拍碎巨石的力量,无声无息的含在里面,只等触及段小姐,就骇然吐出,弹出利爪,将其粉碎。
段小姐右手一震,无定飞环划出一个不可思议的轨迹,忽然分成三个,一个呈回旋之势,旋转着积累偌大威势,直击那只吊睛白额大虫的后脑,一只轨迹莫测,只朝面门打去,还有一只却去阻拦天残脚。
无定飞环飞行之中,重心变换莫测,能以真气控制,遂心如意运转,追魂索命。
转眼间,那吊睛白额大虫的肉垫就和无定飞环相击,虎形拳刚柔并济,无定飞环却无坚不摧,一个脊椎大龙运转之间,浑身劲力只此一吐,另一个却在不断旋转中,运用重心变化的原理,蓄滔天之势待发。
只一相逢,便是石破天惊。
虎形拳右手一托,忍不住退了两大步,才堪堪将那大力化解,推开金环,撞在旁边的山崖上,登时击垮山崖一角,一块三人高的巨石拦腰截断,掉了下来。
天残脚,右脚虚虚往前一踩,段小姐就感觉面前有一只巨大无朋的腿影,带着厚重如山的气场当头袭来,周围的岩石都齐齐往下陷了三寸,一股沛然大力,几乎无可阻挡。
段小姐立身不住,胸口一闷,就被打飞出去。
面前两位大敌,趁机欺近,踏入了那一片荷塘之中,拳脚相逢却是默契,再往段小姐逼去,却是虎形拳,天残脚合击,气势隐隐相合,叫段小姐避无可避,必须让开一条道路,除了退却之外,再无第二条生路。
段小姐却不肯退,银牙一咬,手中无定飞环,犹如天花散射,幻化出无数金环,朝面前打去,只做两败俱伤的大法,而且是自己重伤,别人轻伤。
就在此时,远方一把飞剑掠过三人中间,将那无数金环劈开,逼退天残脚,虎形拳二人。
“空虚公子?”虎形拳先是一愣,继而恼怒道:“你来凑什么热闹?”
那片荷塘的不远处,一位白衣飘飘的翩翩公子,在四个白衣丽人的拥簇下,踏着漫天的飞花,渐渐毕竟,只见他坐在轮椅上,脸色微微有些泛着苍白,只有身边四位朴实刚健,气质纯朴的大妈抬着,才能移动,稍微动一下,就气喘吁吁,分为虚弱。
四个大妈抬着空虚公子到荷塘边上,空虚公子就忍不住咳嗽两声道:“几位都是驱魔人中的俊杰,何必为这一时之气,闹的不好看呢?大家给我一个面子,这件事,